“是吗，你也有秘书。”
“理所当然。你到底把
看成什
？小瞧人也该有个限度。也日理万机，雇
两个秘书何足为奇！”
“好好，明白。别那激动嘛，小小开个玩笑罢。可是老伯，干嘛那风风火火地非离开这里不可？让人家慢慢吃顿早饭不行？肚子饿得够呛。再说中田睡得正沉，叫他也不可能马上睁开眼睛……”
“听清楚，星野小子，这可不是开玩笑：警察正在全力搜查你们！那帮人今天早就要家家询问市内
宾馆旅店，而你和中田两人
“那是老伯你公寓？”
“是，是拥有公寓。说是拥有，却是租。所以，尽管住好，为你们准备。”
“喂，老伯？”
“怎？”
“你不是神，不是佛，不是人，原本不具形体——是这说吧？”
“现在说这个可有什必然性？”
“什也没有。说着玩罢。”
“星野，求你，别开无聊玩笑，脑筋有点儿不灵，那种没有方向性无聊应付不来。”
“对不起对不起。”星野说，“不过，老伯，你找是不是有事？因为有事才大清早特意打电话来吧？”
“是是，竟忘得干二净。”卡内尔·山德士说，“得交待重要事。跟你说，星野，马上离开那家旅馆。没时间，早饭不吃也可以。立即叫醒中田，搬起石头离开那里搭出租车。车不要在旅馆搭，到街上拦辆。把这个地址讲给司机。纸和笔手头有吧？”
“正是。”
“不是这世上东西。”
“完全正确。”
“那样东西为什能租到公寓套间呢？嗯，老伯？老伯你不是人，所以户籍啦身份证啦收入证明啦原始印鉴啦印鉴证明啦概没有，对吧？没有那些是租不来房子嘛！莫不是耍什滑头？把个树叶变成印鉴证明骗人？可不愿意再卷到莫名其妙事情里去。”
“真是不晓事，”卡内尔·山德士咂舌道，“无可救药蠢货，你脑浆莫不是洋粉做成？好个丢魂儿傻瓜蛋！什树叶？不是狐狸，是观念！观念和狐狸完全是两码事。瞧你说什混帐话！你以为会专门跑去不动产商那里五十办那些狗屁手续？会为租金和他们斤斤计较讨价还价？傻气！现世上事统统委托秘书，必要文件由秘书全部准备好。还用说！”
“有有。”星野从包里拿出手册和圆珠笔，“扫帚和垃圾箱准备好。”
“不是说别开无聊玩笑？”卡内尔·山德士对着听筒吼道，“可是认真，事情刻不容缓！”
“好好，手册和圆珠笔样不少。”
卡内尔·山德士讲出地址，星野记下来，冲着手机念遍确认：“××二丁目，16-16号，高松花园三○八室。不错吧？”
“不错。”卡内尔·山德士说，“门前有个黑色伞筒，筒下有把钥匙，开门进去。随便怎住。里面东西大体齐备，暂时不出去买也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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