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开始理解——尽管是粗线条——《海边卡夫卡》会有那多人陶醉原由。那里存在,是天赋才华和无欲心灵坦诚而温柔砌合。那是天衣无缝砌合,即
无处可去斯芬克斯
把身影化为利剑
刺穿你梦
溺水少女手指
探摸入口石头
站在门后边
是失去文字话语
睡着时月光照在门后
空中掉下小鱼
窗外士兵们
重新构筑世界,这上面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嗳,大岛,”问,“你恋爱过?”
①日本江户后期作家、诗人、学者(1734-1809)。②③意为“怀旧趣味、怀古、追溯”。④
他以怪异眼神盯住脸:“喂喂,你把人家看成什。既非海盘车又不是山椒鱼,是活生生人嘛!恋爱什当然有过。”
“说不是那个意思。”红着脸说。
张开蓝色裙裾
注视海边卡夫卡
唱片反复听三遍。脑海里最先浮起是个疑问:为什附有如此歌词唱片会火爆爆地卖出百万张呢?其中使用词语纵使不算晦涩也是相当有象征性,甚至带有超现实主义倾向,至少不是大多数人能马上记住随口哼出。但反复听着,那歌词开始多少带有亲切意味,上面每个字眼都在心中找到位置安居其中。不可思议感觉。超越含义意象如剪纸样立起,开始独自行走,如梦深之时。
首先是旋律出色,气流注,优美动听,却又决不入于俗流。而且佐伯嗓音同旋律浑然融为体,虽然作为职业歌手音量有所不足,技巧有所欠缺,但其音质如淋湿庭园飞石春雨,温情脉脉地刷洗着们意识。想必她自己弹着钢琴伴奏,边弹边唱,后来才加进少量弦乐器和高音双簧管。估计也有预算方面原因,在当时也算是相当简朴编曲,但没有多余物这点反而产生新颖效果。
其次,副歌部分用两个奇异和音。其他和音全都平庸无奇,惟独这两个出奇制胜令人耳目新。至于和音是如何构成,乍听之下还不明白,然而最初入耳那瞬间就深感惶惑,甚至有被出卖感觉。旋律中拔地而起异质性摇憾身心,令惴惴不安,就好像从空隙吹来冷风猝不及防地涌入领口。但副歌结束之后,最初那悠扬旋律重新归来,将们领回原来和美友爱世界,不再有空隙风吹入。稍顷,歌唱结束,钢琴叩响最后音,弦乐器静静地维持着和音,高音双簧管留下袅袅余韵关闭旋律。
把颗心绷紧
(副歌)
海边椅子上坐着卡夫卡
想着驱动世界钟摆
当心扉关闭时候
“知道知道。”说罢,他亲切地笑。
大岛回去后,折回房间,打开音响,把《海边卡夫卡》放上转盘,转速调在45,放下唱针,边看歌词卡边听着。
《海边卡夫卡》
你在世界边缘时候
在死去火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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