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您说得是。说实话，中田
也十分莫名其妙，想不明白。或许中田本来浑身是血，而注意到时已经不见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啊。”警察
声音里透出
整天疲劳。
中田打开拉门刚要出门，又回头说道：“明天傍晚您在这带
？”
“在。”警察语气十分谨慎，“明天傍晚也在这里执勤。怎？”
“即使晴空万里，为慎重，也还是带上伞为好。”
“中田在二丁目空地上来着。受小泉先生之托，在那里找小胡麻猫。突然来只大黑狗，把中田领到户住宅。住宅很大，有大门，有黑色小汽车。地址不知道。周围没有印象。不过想大约是在中野区。那里有个名字叫琼尼·沃克带不伦不类黑帽子人。很高帽子。厨房电冰箱里摆着很多猫君脑袋，估计有二十个左右。那人专门杀猫，用锯子割下脑袋，吃猫心，搜集猫灵魂制作特殊笛子。琼尼·沃克当着中田面用刀杀川村君，其他几只猫也被他杀，拿刀划开肚皮。小胡麻和咪咪也即将遭殃。于是中田拿起刀捅死琼尼·沃克先生。
“琼尼·沃克先生叫中田结果他，但中田无意结果琼尼·沃克先生。是，是那样。中田这以前从没杀过人。中田只是想阻止琼尼·沃克先生继续杀猫，可是身体不听使唤，自行其是，就把那里刀拿在手里，下、两下、三下朝琼尼·沃克先生胸口捅去。琼尼·沃克先生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地死。中田那时也浑身是血，之后迷迷糊糊坐在沙发上睡过去，睁眼醒来时已深更半夜，躺在空地上。咪咪和小胡麻挨着。就是刚才事。中田首先把小胡麻送去小泉先生府上，拿他太太给烧茄子和酸黄瓜，紧接着来到这里——心想必须向知事大人报告才行。”
中田挺胸拔背口气说罢，长长吸口气。次说这多话生来还是头遭。脑袋里好像下子空空荡荡。
“请把此事转告知事大人。”
年轻警察呆若木鸡地听中田说完，但实际上他几乎不能理解中田说是什。琼尼·沃克？小胡麻？
警察点头，回头觑眼墙上挂钟，该有同事打电话催自己。“明白，带伞就是。”
“天上像下雨样下鱼，很多鱼。十有八九是沙丁鱼，也许多少夹带点竹荚鱼。”
“沙丁鱼竹荚鱼？”警察笑道，“如果那样，把伞倒过来接鱼腌醋鱼岂不更妙。
“明白。转告知事大人就是。”警察说。
“补贴不会取消吗？”
警察以严肃神情做出记录样子：“明白。这样记录下来——当事人希望补贴不被取消。这回可以吧？”
“可以可以。警官先生，非常感谢！给您添麻烦。请向知事大人问好。”
“记住。你只管放心，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如此说罢，警察最后加上句感想，“对，你说自己杀人弄得浑身是血，可衣服上什也没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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