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真正名字。田村倒是真。”
“可那是你自己选吧?”
点头。名字是选。很早以前就决定为新生自己选用这个名字。
“不如说这点很重要。”
二十岁时佐伯恋人死。正是《海边卡夫卡》最走红时候。他就读大学因罢课处于封锁状态,他钻过路障给住在里面个朋友送东西,是夜间快十点时候。占据建筑物学生们把他错看成对立派头目(长得像),抓起来绑在椅子上,以间谍嫌疑进行“审讯”。他想向对方解释他不是那个人,但每次都遭到顿铁管、四棱棍痛打。倒地就被皮靴底踢起。天亮前他死。头盖骨凹陷,肋骨折断,肺叶破裂,尸体像死狗样被扔在路旁。两天后学校请求机动队冲进校园,只消几小时便彻底解除封锁,以杀人嫌疑逮捕几个学生。学生们承认所犯罪行,被送上法庭。由于本来没有杀人意图,两人以伤害致死罪被判短期徒刑。对任何人没有意义死。
灿然微笑。
“由于没准备其他曲目,环形录音唱片B面录同首歌器乐曲。管弦乐团和钢琴。她弹钢琴同样精彩。那是九七零年前后事。当时没有家广播电台不播这首曲——母亲这说。那时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不过最终她作为歌手推出来只此曲。没出密纹唱片,环形录音唱片也没出第二张。”
“可听过那支曲?”
“你常听广播?”
摇头。几乎不听广播。
她再不唱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和任何人说话,电话也不接。他葬礼她也没露面。她向自己就读音乐大学提交退学报告。如此几个月过后,当人们觉察时,她身影已从街上消失。没有个人知道佐伯去哪里和做什,甚至父母都未必知晓其准确去向,她像烟样消失在虚空里。即使最要好朋友即大岛母亲也对佐伯下落无所知。也有人说她在富士林海里z.sha未遂,现在住进精神病院。又有人说熟人熟人在东京街上同她不期而遇。据那人说,她在东京从事写什东西工作。还有人说她结婚有孩子。但哪种都是无法证实传言。如此二十多年过去。
有点是清楚:那期间无论佐伯在哪里做什,经济上都应该没有问题。她银行账户里有《海边卡夫卡》版税打入,去掉所得税还剩有为数不小款额。歌曲在电台播放或收入老歌CD,尽管款额不大,但仍有版税进来,
“那,你恐怕没听过。因为如今很少有机会听到,除非听广播里老歌特集。不过歌确是好。有收录那首歌CD,不时听听,当然是在没有佐伯地方,因为她非常讨厌别人触及那件事。或者不如说,大凡过去事她都不乐意被人触及。”
“歌名叫什呢?”
“《海边卡夫卡》。”大岛说。
“《海边卡夫卡》?”
“是哟,田村卡夫卡君。和你同名,堪称奇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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