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用指尖顶下眼镜桥:“无可奉告。因为孤独因你本身而千变万化。”
开下高速公路,驶入般国道。从高速公路出口前行不远,沿路有个小镇,镇上有小超市。大岛停下车,买个人几乎提不动袋子那多食品。蔬菜和水果、苏打饼干、牛奶和矿泉水、罐头、面包、熟食,差不多全是无需烹调、可以直接食用东西。仍由他付款。刚要付,他默默摇头。
们再次上车,沿路前进。在助手席上抱着行李座放不下食品袋。开出小镇,路面完全暗,人家越来越少,来往车也越来越少。路面窄得很难相向开车,但大岛把车灯光束开得足足,几乎不减速地风驰电掣。制动和加速频频转换,车档在2与3之间往返。表情已从大岛脸上消失,他集中注意力开车,双唇紧闭,眼睛逼视前方黑暗中点,右手握方向盘,左手置于短短变速球柄。
不久,公路左侧变成悬崖峭壁,下面似有山溪流淌。弯拐得越来越急,路面开始不平稳,车尾发出夸张声音摇来摆去。但已不再考虑危险,在这里弄出交通事故恐怕不在他人生选项之中。
手表数字接近9。打开点儿车窗,凉瓦瓦空气涌进来。四周回声也已不同。们是在山中朝更深地方行进。路总算离开悬崖(多少让舒口气),驶入森林。高大树木在们周围魔术样耸立着,车灯舔般逐扫过树干。沥青路面早已没,车轮碾飞石子,石子反弹在车体上发出脆响。灯光随着路面坑坑洼洼急切切上蹿下跳。星星月亮都没出来,细雨不时拍打前车窗玻璃。
余地。而大部分人分不出二者差别。”
“你刚才说自己是‘特殊人’时候,指是血友病吧?”
“那也是有。”说罢,他看着这边微微笑。种仿佛含有恶魔意味微笑。“但不光是,还有别。”
舒伯特天堂路般冗长奏鸣曲结束之后,们再不听音乐,也自然而然地缄口不语,分别委身于沉默编织出漫无边际思绪中。似看非看地看着陆续出现道路标识。向南转过交叉点后,长长隧道个接个闪现出来。大岛全神贯注地赶车超车。赶超大型车时,耳边“咻”声传来空气低吼,就好像什灵魂出窍时动静。时不时回头看眼,以确认背囊是否仍在后头行李架上绑着。
“们要去地方在深山老林之中,很难说是舒适住处。住在那儿时间里,你恐怕见不着任何人。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没有电话。”大岛说:“那样地方也不碍事?”
“常来这里?”问。
“过去是。现在有工作,不怎来。哥哥是冲浪运动员,住在高知海岸,开家冲浪用品店,造小汽艇,
说不碍事。
“你已习惯孤独。”大岛说。
点头。
“不过,孤独种类也林林总总,其中很可能有你预想不到孤独。”
“比如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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