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被推开。
凌恒骤然回神。
夜晚,庄园工人全部离开,这个过分宽敞家里,只有他和言真真两个人,离家最近地方开车也要二十分钟。
是谁进来?
噩梦似乎即将成真,女朋友又要义无反顾地拯救世界,他再不喜欢,也要逼自己尝试次。
也许,书里就藏着答案。
凌恒静静心,翻开厚重书页。
邪恶记载再度跃入眼帘。
他又看到无数闪烁片段,阴暗无光阁楼里,血液干涸成黑色,身形极其消瘦人类捂住耳朵,发出令人惊心哀嚎。
——又次噩梦。
凌恒疲惫地睁眼,却已没有前几次惊心动魄。他只是盯着昏暗房间发会儿呆,坐起来拧亮壁灯。
柔和光线渡满全身。
他不自觉松口气,拿过旁水杯,连续喝好几口冰水。清凉水珠滑下喉咙,滋润因噩梦而发紧嗓子。
虽然不再为毁灭场景而惊诧,但梦里惨象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不像,就只手。”
“那……校长?”
“肯定是他。”言真真斩钉截铁,马上判死刑,“偷窥真过分。”
凌恒默默点头:“侵犯隐私。”
“学校里这多谈恋爱,怎就管们?”她振振有词。
这股异样,怪异地往图书馆方向瞥眼。
他抬起手,在空气里敲敲。
“咄咄”。
自习室门被敲响。
凌恒顿时惊醒,立即离开她双唇,手背擦过唇角,毁尸灭迹:“谁?”他转身去看。
场景转,变成僻远石林,群衣着古怪人围在篝火边,大声吟唱着奇怪祷词,昏暗漆黑天空上盘旋着怪异丑陋飞鸟,叫声像极死亡前奏。
凌恒努力摒弃那些干扰画面,专注精神在文字上。
页,又页。
其实,经过二次神眷和吞噬韦伯力量后,他生理上不会再感觉到难受,可至始至终,真正令他不舒服并非来自大脑对意念接收,而是蕴藏在画面中血腥和,bao力。
任是谁在目睹同类这样凄惨遭遇后,都难以无动于衷。
得想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是怎回事。
凌恒平缓下呼吸,目光落到床头柜上。手迟疑下,仍然选择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那本禁忌之书。
言真真翻看图画后就对此失去兴趣,很早便还到他手上。
只是他心存抵触,没有再主动翻看过。
现在却不行。
凌恒:“不公平。”
言真真:“好气人。”
两人你言语声讨,假装刚才谁都没有害羞过。
猩红色巨眼,锈红色行星。
洪水、地震、海啸,城市在哀嚎中毁灭。
没人。
言真真也趁机抹嘴,煞有其事地说:“刚看到有只手。”
自习室门有扇玻璃窗,她刚刚就看到只手,只有手,到手腕那种,敲敲窗,也没看到人影。
“是鬼吗?”她问,神色严肃如林正英。
凌恒:“恶作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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