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凌先生凝视妻子,眼神中藏
“当然看出来。”凌先生抬起头,耐心地询问妻子,“你想说这个?”
“她是阿丁女儿。”凌夫人斩钉截铁地说,“儿子不能和个保姆女儿在起。”
凌先生双手交叉,耐人寻味地问:“是不能和保姆女儿在起,还是不能和阿丁女儿在起?”
“有区别吗?”凌夫人提高声音,又觉失态,掩饰似在屋里踱几步,在旁高背丝绒椅上坐下,语气微软,“阿诚,小恒是继承人,不能由着他性子胡来。”
凌先生唇边浮现淡淡笑意:“父亲都没有意见,们有什好说呢?”
阿杨自然不会傻到触雷,转达完便紧闭嘴巴,假装什都没说过。
凌夫人打扮完,随便找本书翻翻,看不进去,干脆就杀到书房,找凌先生说话。
自从凌老先生回家后,凌先生也反过去每周回家晚打卡生活,只要有空闲便会待在家里办公。
看到凌夫人进来,他有些意外:“找?”
凌夫人不回答,快步走到窗边,“刷”下拉开百叶窗帘,外头青山海景顿时跃入眼帘。
嘴里叼着烟,乐呵呵地问:“少爷这早就起来晨跑啊?”
“……嗯。”
老李没说什,打完招呼就背着手走。
凌恒闭闭眼睛,莫名绝望。
可他既不能分辨“什都没做”,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没这个心思,只能假装什都没发生,快步回自己屋子。
“什?”凌夫人眼底闪过惊惧,“父亲同意?”
“他没有出面,就是默认。”凌先生道,“否则以他性子,言真真早就被赶出去。”
凌夫人保养得宜面孔微微扭曲,像是强忍着什,片刻后,捂住面孔吗,哀声哭泣:“怎能这样?不同意!小恒应该娶个优秀妻子,名校毕业,门当户对,聪明懂事……不同意,不能同意。”
她徒劳地抗议,语气似哀求,似不满,亦似恐惧。
“阿诚。”凌夫人望向丈夫,神色凄婉而柔弱,“你呢,你难道忍心吗?”
近处,花园收拾得整整齐齐,紫藤萝、玫瑰、山茶都开得正好。
凌恒和言真真坐在秋千长椅上,头靠得近近,不知道在说什,看起来都很开心。
“阿诚,你真不管小恒吗?”凌夫人再也按捺不住,质问丈夫。
凌先生坐在宽大书桌后面,只瞥眼窗外,便转回笔记本屏幕:“你想怎管?”
“小恒和言真真……不信你没有看出来。”凌夫人面色微沉。
秘密是瞒不住。
东家秘密,更是别想逃过佣人嘴。
上午,灰楼人都知道,下午,凌夫人从阿杨口中得知“事实”,并且已经进化成“少爷半夜爬到言真真房间里,过夜早上才走”。
凌夫人差点口气没喘上来。但在佣人面前,不好表露,云清风淡:“小孩子家家……”
仿佛拿孩子们很无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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