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儿不答话,段嘉康也不催他,“也想陪着你,但是得先回去趟,俩现在都病着呢。”
段嘉康遍又遍告诉他,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会回来。
“可是害怕。”万他离开,任宽就忘他这个人怎办,“任宽会不记得…还会结婚。”
“你现在也没有和他在起,如果只是短暂离开,他就和别人在起,说明对你感觉也不算牢靠,这样个人话,你敢和他在起辈子吗
“去看病,去看看你家。”段嘉康知道韭儿心软继续道,“你想待在哪都行,毕竟你现在是个成年人,有决定权利,反正家里大门直都对你敞开。”
任宽作为挽留韭儿最大力量,段嘉康不得不提起他,“知道你不想离开任宽,但是你跟他现在感情本身就是不公平,你看不到,很多时候是依赖。”
段嘉康戳到韭儿痛楚,“感激依赖,还有同情怜悯,不能等同于喜欢,特别是现在任宽自己也没分清楚,你有没有想过和他分开段时间,以个健全形象站到他面前。”
“为什说你们感情不公平。”段嘉康拿出十足耐心,“韭儿,认真想过没有,你和任宽是在同等位置谈感情吗?你在他面前,有没有觉得自卑?”
自卑几乎是大多数盲人天性,别说是在任宽面前,就连是普通人,都会引起韭儿自卑,何况是在自己喜欢人面前。
有任宽,还有王蕊,还是韭儿回忆。
他也知道,韭儿害怕新环境。
“其实也不是非要走,你想待在哪都行,反正们见面,现在很方便。”
韭儿听段嘉康这样说,并没有显得有多高兴,他在段嘉康这里是可有可无,带走是责任,带不走也不勉强。
就像是…就像是段嘉康为心安而做出邀请,他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
因为他会自卑,所以在任宽面前更积极,想用这种积极来弥补自身缺陷。
简直字字珠心,韭儿心里乱成团麻,每件事都不是他能左右。
“正好啊,也得回去看看腿。”段嘉康注视着韭儿表情。
“要是不跟你走,你也会回家吗?”为什有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人人都说是尊重他,可是好像也就是说说。
见韭儿眼珠子动动,段嘉康知道韭儿开始动摇,又道:“也不是非要走,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你想走,就离开。”
见韭儿不说话,段嘉康趁热打铁道:“不勉强你在哪,只是你先跟去把眼睛治好,好吗?”
沉浸在难过中韭儿愣愣,韭儿对钱没什概念,他直以来以为钱换不回他眼睛,并没有想过钱够不够这问题。
所以治好眼睛直是奢望,他想都不敢想,想过就会有念想,会有期待。
“正好也回去看看腿。”段嘉康腿上手术疤痕有些狰狞,只是韭儿看不到而已,可他能说给韭儿听。
当问题再次回到离开这里时,韭儿茫然,“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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