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多时候,男人最烦人也就是这点,像是委屈自己,成全对方多少样,说句叫韭儿安心话都不会。
“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方继容受不任宽畏首畏尾样子,比段嘉康还墨迹,添油加醋道,“主要是现在有段先生陪着,每天还能学点盲文。”
方继容端着强调,余光扫到任宽表情,听到段嘉康名字,任宽呼吸滞下,
他不给张齐说话机会,“那他妈这做,还不是为赚钱,赚钱是为谁啊,为俩以后是生活,你难道还辈子给那个什任宽打工!”
徐茂林就这样连哄带骗,让张齐将东西放到任宽店里。
可他懂几个法律啊,为取得张齐信任,还不是张口就来,根本不知道跟“毒”沾染上关系后脱身没那容易。
跟进张齐事情比较频繁,方继容来探望任宽也变得频繁,“那张齐居然跟徐茂林是叔侄关系,放他出去肯定会第时间找徐茂林,等到时候人赃并获,也就没你什事。”
所谓“等到时候”,任宽还觉得有些遥遥无期,从d品放到他店里那刻,硬生生把他这个无关紧要人,变成按键关键人物。
就听说头儿被抓消息。
擒贼先擒王,他们这些最底下人,都跑得跑散得散,那批货没人惦记,徐茂林惦记上。
人没别毛病,有也只有穷病。
徐茂林父母过世后跟着张齐生活,张齐在村里就是个破颠勺,不管是物质还是教育,都没有给足过。
徐茂林见过那些贩白/粉贩大/麻多赚钱,就他们头上这拉线,平时连头儿面儿都没见过,次次分钱都比他们这些小喽啰不知道多多少。
在这里面还没办法数着指头过日子,最开始那几天,没人时他会格外焦虑,甚至嫌弃起身上油烟味儿,可这久过去,不习惯也习惯。
任宽不太想知道案件情况,听多也是徒添心烦,“方老板,韭儿最近怎样?”
话锋忽然转,直低着头方继容眉心跳,他每次来,任宽总会在最后问他句,韭儿最近怎样。
而自己回答也总是含糊不清,老样子,每每以为任宽会托自己给韭儿带话时,任宽只会垂着眼睛说句谢谢。
他能猜到任宽在什,人在局子里待着,不想跟韭儿谈什未来。
谁都见钱眼开,谁都眼红,他站在这最底下,就甭想靠着这门行当发财。
贩/毒这事他别不知道,只知道撑死胆大饿死胆小。
见张齐蠢蠢欲动,徐茂林捏住他手腕,咬牙切齿道:“他们没人要这批货,现在收着,本来屁事没有,谁他妈知道,怎突然冒出这多警察来。”
徐茂林这人没别本事,就是野心大,他想着风头过,能自己经营。
可检查越来越严,他想出手,都不敢,只能出此下策,“你就往那厨子店里放,那些警察注意力都到他身上,把货卖,屁事没有,就这样行不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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