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韭儿平时温吞软绵样子,任宽时间没反应过来,王蕊显然也不满意任宽动作,“你现在别碰他,别都不行,就得原来那个。”转头又冲着马洋,“拿出来!快点!”
韭儿哭得呼吸困难,全身发抖,淡薄工作服变得濡湿,紧紧地贴在他背上。
这样韭儿,叫任宽看有些心疼,像是哭得不是韭儿,是他自己,有双大手束住他脖子,窒息感扑面而来,要断气样。
他没工夫跟马洋周旋,索性直接进到小店里翻头盔,马洋吓跳,拦在任宽面前,“你干什!”
“滚!”任宽大手薅,将人推到边,把抽屉柜子开关得轰隆作响
“就是,别欺负瞎子啊!叫得太烦。”
他们并不是出于帮助韭儿,仅仅只是觉得心烦,想要街道上赶紧恢复以往平静。
马洋两手摊,“没有。”
“头盔还给他!”任宽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跨到马洋跟前,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别让揍你啊。”
面前骤然黑,听到任宽话,马洋目光闪烁,不由往后退,“谁拿他破头盔,不是在那吗?”
“你放屁!”王蕊是这条街出名泼妇,她也不怕自己说话难听,“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自己还在麻将馆就听到韭儿尖叫声,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韭儿这失控,上次还是韭儿妈妈去世时候。
盲人接受不到视觉信息,很难控制自己面部表情,情绪也很容易失控。
这些情况,是王蕊听医生说,盲人需要个长久安定地方,改变对于他们来讲很痛苦。
别盲人怎样,王蕊不清楚,她只知道,韭儿旦这样尖叫下去,没有彻底顺着他意思,他是不会停下来。
凌乱书堆下,顶破破烂烂头盔被掩在下面,任宽踢开书,“不是这个!”
听到任宽声音,韭儿哭声更大,尖叫声也变得越发急促,几乎没什断歇。
任宽颗心都跟着高音吊起来,他生怕韭儿哭坏嗓子,他伸手想去将韭儿拉到身边,宽慰道:“韭儿,个头盔,们再买个就是…”
任宽话音刚落,手还未触及到人,韭儿像是感觉到他靠近。
或许是动作,或许是语言刺激到韭儿,韭儿表情变得格外狰狞,连任宽靠近都很抗拒,他猛地挣扎,失控道,“不要!不要!”
王蕊很焦灼,她应付不这种情况,因为这时候韭儿除尖叫,没办法说清事情来龙去脉。
韭儿不但接受不到视觉信息,就连听觉在此刻都被削弱,像是退化到野兽状态,歇斯底里,有些不讲道理。
“还给他啊!”王蕊提高音量,额头上也被急出层细汗。
看热闹人越来越多,大中午,炙热温度让人很疲惫,看稀奇心态只维持时片刻,不少人已经觉得韭儿尖叫声扰民。
在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事情况,有人催促道:“马洋赶紧把东西还给韭儿,别让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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