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窸窸窣窣声音,韭儿也不知道任宽刚刚干嘛去,他不敢开口问,总怕给任宽添麻烦,听见任宽说换鞋,他缓缓蹲下身去,还没摸到鞋带,又被股强大力量拽起来。
任宽举着韭儿往旁边鞋柜上放,“坐着,来。”他看着心急,又怕伤害到韭儿自尊心,解释道,“家你第次来,哪都不熟悉,有事你叫,等你以后熟,就不管你,你自己想怎着都行。”
韭儿不安分动动脚踝,双脚在半空摇晃,心尖上像是被软乎乎东西捂得严严实实,全新环境让他惶恐不安,但好在有任宽在身旁。
换好鞋,任宽又牵着韭儿在沙发上坐下,倒水递到韭儿手里,任宽边往厨房走,边说道,“你坐会儿,去发面。”
这来回,韭儿早就把吃包子事情忘得干二净,经任宽提醒,他肚子不由自主地叫起来。
空,他惊叫声,“呀!”任宽已经将他抱在怀里,他揪住任宽胸口衣裳,“宽哥…”
“头盔拿好啊,贵得要命,要你好几个月工资呢。”要韭儿好几个月工资不假,但任宽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韭儿,让他别老惦记着自己走路。
韭儿听,当怀里碰个价值连城宝贝,都不敢再挣扎,紧紧护住头盔,暗忖道,这贵啊,那他刚刚还戴过。
从停车场到电梯也就几步路功夫,由暗处到明处,光线骤然增强,在安静环境内,韭儿对周遭感知不强,特别是在任宽怀里,那份小心谨慎,全花在听任宽心跳声上。
电梯带来失重感只是在瞬间,韭儿拽紧任宽衣裳,快要在任宽怀里蜷缩成团,伴随着“叮”声,电梯门打开。
任宽听得清清楚楚,嗤声笑出来,揶揄道:“马上啊,别急。”
羞耻过头韭儿抠着衣角,太丢脸啦,怎就管不住自己肚子呢?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他也不太在乎,可在任宽面前不样啊,怎个不样法,大概老是想要表现自己,把最好面给任宽看看。
做包子麻就麻烦在发面,哪有现成面团啊,光是醒面
在开门时候,任宽将人放下,心中暗忖道,家里好像没怎收拾,幸好韭儿也看不见,下次来之前,自己表面功夫得做好啊。
韭儿压根儿不知道,任宽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连下次过夜事情,都琢磨得清清楚楚。
到新环境,韭儿显得有些局促,他僵在门口不敢动弹,他不知道该怎下脚,会不会踩脏任宽家地板,他不知道家里陈设是怎样,会不会磕磕碰碰到贵重东西。
任宽鞋蹬,路小跑着去收拾地上衣服,又将沙发上靠枕摆放到位,垃圾桶也踢到边,自己看着稍微顺眼点,又打开冷气,这才回头招呼韭儿,正好看到韭儿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嗨,这不是顾此失彼,因小失大吗?叫花子赶路,瞎忙。他连忙蹭到韭儿身边,“别站着,换双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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