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干/柴/烈/火才开始,像是撵任宽赶紧走样,从小宾馆里面传来叫声越来越大,朦胧月色都遮掩不住整条街上绯色。
任宽嗤嗤笑,“妈,没完没啊。”他顺着石阶往下走,走到尽头时,找到他那辆摩托车,七十迈速度往家里开。
从家到自家饭馆,摩托车牟足劲跑也就五分钟,任宽也就骑个嘚瑟,懒得走路而已。
房子是按
“不会掉下去。”这片儿自己比这位先生熟,“今天谢谢您。”
口个先生,口个您,听得任宽不自在,像是自己上多大岁数样,“别您啊您,叫任宽,听他们喊你‘九儿’是吧?哪个‘九’啊?”
韭儿有些兴奋,“韭菜韭。”韭儿也不认识字,反正是听妈妈这说。
“韭菜?”这条街都弥漫着绯色风情,由不得任宽不乱想,哪个韭菜啊,壮阳那个吗?任宽管住自己开黄腔嘴,细细琢磨又觉得韭儿听着挺招人喜欢。
任宽手插在裤兜里,豪迈说道:“也别谢谢,你说多少遍,心领啊。”
务,只是人家有那个钱,干嘛不去隔壁找专业技能过硬,嘴甜会说话,眼耳健全人消遣呢。
“呵,还挺有定力。”任宽驻足哂笑。
韭儿对声音特别敏感,尤其是在夜里,尤其尤其是对任宽声音,他欣喜回应道:“先生!”
没想到这小瞎子还挺惦记他,任宽朝他窗子下靠近,“哟,这你都听得出来?”
韭儿俨然已经把任宽划分到好人行列,还是金字塔顶端那种,带着滤镜去听任宽讲话,完全听不到他话里调侃,语气欢快地回答道:“记得您啊。”
不是韭儿老说谢谢,他不太会讲话,老板娘说他嘴不甜,不会讨好人,可是他又想跟任宽多聊几句,只有这句“谢谢”是不会出错。
见韭儿杵在窗前舍不得走,任宽提醒,“去睡觉吧,明天你上班啊。”
“要上。”韭儿舍不得,又不敢缠着任宽不放,嗫嚅道,“那…宽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眼看着窗前身影消失,任宽被这声宽哥叫怔在原地,嗓子细点,看韭儿这样子也该有十八/九岁,怎还想没变声样,软乎乎娇滴滴。
嘴还挺甜。
“还记着呢?”别说这小瞎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那怪招小混混惦记,长得好看人,你跟他是多说两句话都高兴,任宽也乐意站着跟他闲聊。
“记得。”韭儿改撑在窗边,半截儿身子都越出窗外,“您在上面开饭馆。”
“这你都知道啊。”任宽越逗越来劲,这条街又没多大,屁大点消息用不多久便传开。
心道这小瞎子看不见,生怕他个不注意从窗子里翻出来,任宽又道:“你赶紧别站那啊,当心掉下来,进去睡觉吧。”
这位先生果然是好人啊,韭儿暗暗想道,还担心他安危来着,韭儿听话没再撑在窗台上,腼腆往后退步,任宽只看到他脑袋露出窗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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