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发时间宠爱几分也就罢,如今看来,竟有几分“珍重”之意。
高太保态度越发慎重,“那陛下是否已经查清楚其中有谁在动手脚?”
司马焦不语,丢给他几份口供,高太保细细看过,发现那日之事,竟是几方同时动手,机缘巧合之下才导致事情变成如此。蒙面刺客人数最多,且训练有素,目是杀人。
另有几个宫人,是受指使监视皇帝和贵妃,他们几个本是没有要杀贵妃之意,但那日见刺客刺杀,机会难得,便想乘乱挟持带走贵妃。最终有两人带着贵妃逃窜进山林,尸体已经找到,其余几人被抓回来拷问,却没问出幕后主使。
最后是那十几名草莽浪子,他们是流窜各地作恶亡命之徒,同样是受雇佣杀人,但这些人在树林里蹲守段时间也没寻到机会,最后因为遇上人数众多蒙面刺客,几乎被全灭,只逃走两人。据说贵妃便是被其中人给带走。
高太保本是有要事回禀,赶往九华行宫,不曾想刚到中途就听到九华行宫那边传来消息,贵妃遇刺失踪,陛下大发雷霆。他当即不敢耽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用最快速度赶至行宫。
他到时,距离贵妃失踪已经快三日。行宫中人人都是面如土色战战兢兢,高太保走过中庭,闻到股血腥之气从偏殿传来,他朝那边看眼,见偏殿门口晕出片血色。
走进后殿,见司马焦周身片狼藉,额头脖颈都有青筋,bao起,双眼更是血丝密布,高太保就知道他定是怒极,才会在这种时候发病。
他忧心道:“陛下,可是没有服药?”
司马焦用力按着太阳穴,“昨日就吃。”
高太保看罢,思索道:“这些蒙面刺客训练有素,并且受刑也绝不开口说出主使,怕是豢养死士之流。”
“而那几个宫人,能在陛下身边安排眼线,也非常人能做到。至于后面那些草莽贼人,手笔倒十分粗糙,像是巧合之下被他们得手。”
司马焦冷道:“刺客宫人都不必查。”
高太保见他神情阴郁,气息沉重,猜到他应当是对这两伙人心里有数。
“去查那些亡命之
高太保吃惊,既然昨日就吃,为何今日还是如此情状?他转念想,明白过来,只得小心劝道:“陛下,万不可再急怒伤身,贵妃定会平安无事,待调集军队来此,便是翻这座山,也会把贵妃找回来。”
司马焦道,“她怕是已经不在此地。”
他看向脚边那件染血外裳,眼中更添几分戾气,抬手拽起来丢在案几上,“今早在山崖下寻到,失踪那日她就穿着这件外裳。”
衣服上撕裂口子,明显可以看出是受箭伤,恐怕还伤得不轻,鲜血几乎浸透衣裳,就是没死,怕也是去半条命。
看着衣服上刺目血迹,司马焦神色更加骇人,这种怒极却忍而不发压迫感让人感到窒息。高太保也是惊心,心道廖贵妃竟能让陛下如此动容,实在是大大超过他当初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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