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后悔自己人生。这也是公正种形式。然而什也不能后悔。纵使切都风也似留下呼啸而去,那也是本身希冀所使然。脑海中剩留惟有漂浮白色尘埃。
去公园小卖店买香烟和火柴时,出于慎重,顺便又往自己住处打次电话。知道不会有人接,但在这人生最后时刻往自己房间打次电话倒也不失为可取念头。也可想象电话铃哗然大作情景。
对自身公正性。不能这样置自己人生于不顾。
即便消失不足以使任何人悲伤,不能给任何人心里带来空白,或者不为任何人所注意,那也是自身问题。委实失去太多太多东西,现在似乎已几乎不具有再应失去东西。然而体内仍有所失之物缕残照如沉渣剩留下来,而且是它使存活至今。
不愿意从这世界消失。闭上眼睛,可以真切感觉到自己心在摇摆。那是超越悲哀和孤独感、从根本上撼动自身存在大起大伏。起伏经久不息。把胳膊搭在椅背,忍受这种起伏。谁都不救,谁都救不,正像救不任何人样。
恨不得放声悲哭,却又不能。就流泪来说年纪已过大,况且已体验过多事情。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任何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成不变,如无风夜晚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更年轻些时候,也曾试图将这种悲哀诉诸语言。然而无论怎样搜刮词句,都无法传达给别人,甚至无法传达给自己本身,于是只好放弃这样努力。这着,封闭自己语言,封闭自己心。深重悲哀甚至不可能采用眼泪这形式来表现。
想吸支烟,却不见烟盒。衣袋中仅有火柴。火柴也只剩3根。接连擦燃3根火柴扔在地上。
再次合目之时,起伏已不知遁往何处。脑海中浮现只有尘埃般轻盈沉默。久久独自注视那尘埃。尘埃不上不下,纹丝不动地浮在那里。噘起嘴唇吹口气,依然动不动。任凭多强烈风,都全然奈何它不得。
随后,开始想刚刚分手那个图书馆女孩。想她在地毯上天鹅绒连衣裙、长筒袜和内衣。莫非它们仍旧原封不动地如她本身样悄然躺在那里不成?在她身上表现能算公正吗?没有人寻求什公正。寻求那玩艺儿只有这样角色。问题是这种寻求对于失去公正人生有何意义可言呢?如同喜欢她样喜欢她脱在地毯上连衣裙和肉衣。难道这也是公正种形式?
所谓公正性,不外乎仅仅适用于极其有限世界个概念。但这概念涉及所有领域。
从蜗牛到五金店柜台以至婚姻生活,无例外。尽管谁都不追求它,但能给予别无他物。在这个意义上,公正性类似爱情,想给予和被追求难以吻合。惟其如此,才有各种各样东西从面前或内部径自通过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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