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落到如此地步，也就没什
可怕
。”
“好！”博士说，“下这座石山就是水面。水已经完全平静，游泳没问题。游方向是偏南西南。方位
用电筒照着。
直游过去，对面岸壁离水面稍上点有个洞，钻过洞是下水道，下水道直通地铁轨道。”
“地铁？”
“是地铁，地铁银座缓外苑前站和青山丁目站正中间。”
“为什通到地铁？”
“这——不知道。”说，“反正想到地面上去。可不愿意在这等地方听天由命。日出前出去，往下事出去再说。”
“解释还算充分？”博士问。
“充分。谢谢。”
“生气吧？”
“多多少少。”说，“不过生气也无济于事，况且事出突然，实际上还不能彻底融会贯通。时间再长点，或许更为生气，当然那时候恐怕已不在这个世上。”
声，胖女郎喟然叹息，喝口威士忌，谁都默不开口。
“那是……是怎样世界呢？”问博士，“就是那不死世界。”
“刚才已经说过，”博士道，“那是个静谧安宁世界，你自身创造世界。在那里你可以成为你自身。那里无所不有，又无所有。那样世界你可想象得出？”
“想象不出。”
“然而你深层意识可以把它创造出来。这并非任何人都能做到事。有人将永远彷徨在矛盾交织莫名其妙混沌世界里。惟独你不同，你适合于不死。”
“因为夜鬼们控制地铁。白天倒也罢，到夜晚它们就在地铁沿线飞扬跋扈。东京地铁工程大大扩展夜鬼活动范围，简直是为它们建设通道。它们时常抓护路员吃掉。”
“为什不报道呢？”
“因为旦报道势必惹出场乱子：社会上知道谁还肯在地铁工作？谁还肯乘地铁？
当局当然心中有数，
“说实话，真不想说得这详细来着。”博士道，“因为这种事如果不知道也就在不知道中过去，说不定这样精神上更好受些。但是，这不是死，只是意识永远丧失。”
“彼此彼此。”说，“但不管怎样都想弄明白情况，至少是人生嘛，可不愿意稀里糊涂地被人随便转换开关。自己事自己处理。请告诉出口在哪。”
“出口？”
“这里到地面出口。”
“很花时间，又从夜鬼巢穴旁经过，不要紧？”
“这世界转换什时候发生啊？”胖女郎问。
博士看表，也看表：6时25分，天已大亮。晨报已送发完毕。
“依初步计算，还有29个钟头35分钟。”博士回答，“也许有45分钟误差，基本差不多。为容易掌握，已调在正午：明天正午。”
摇下头。容易掌握？随即又喝口威士忌。但无论怎喝体内都全然没有酒精进入之感。甚至威士忌味道都品味不出。胃袋竟像成化石，也真是奇怪。
“往下打算怎办？”胖女郎把手放在膝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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