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没死?”
“终归是种假设,”博士说,“假设又加假设。不过,依直感,还不至于不着边际。具体说来是这样:你原本就是将数套思维体系区分使用,当然是无意识,是在自己都不知不觉之间将自身主体性分为二。用前面那个比喻来说,就是右边裤袋表和左边裤袋表。你本来就有中继站,因而已经具有精神上免疫力。这是作假设。”
“可有什
、烧毁或消失从而导致思维体系发生混淆和大脑功能承受不住其力量冲击?倘若中继站没有问题,那根本症结是否在于解放意识核(尽管时间很短)本身?而这对于人脑是否不胜负荷?”说到这里,博士把毛巾被直拉到下巴,停顿会,“这是推论。确凿证据固然没有,但根据前后情况再三斟酌,死因或是二者之,或二者都是。觉得这样推测是最为稳妥。”
“做脑解剖也没搞清?”
“脑这东西不同于电烤炉,又有别于洗农机,看不见接线和开关,改变只是肉眼看不见放电流程。所以入死之后,不可能取出中继站来检查。活脑出现异常可以判明,对死脑则徒呼奈何。当然,若有损坏或脓肿,自然目然,但无此症状,完好无缺,十全十美。”
“于是,们把活着10名实验对象叫进研究室,复查遍。取出脑波,转换思维体系,确认中继站运转是否顺利。并详细进行面谈,询间身体有无异常,有无幻觉幻听,然而没发现任何堪称问题问题。身体全都健康,模糊运算作业也帆风顺。这样,们估计死人可能大脑有某种先天性缺陷,不适合从事模糊运算。至于何种缺陷尚不明,但可以在研究过程中逐步澄清,赶在施行第二代模糊手术之前解决即可。”
“但终归还是失算。因为此后个月又死5人,其中8人还是们彻底复查过实验对象。复查也认为毫无问题人为时不久也那般轻易地死。这对们实在是沉重打击。26人中,已有半莫名其妙地死去。如此下去,适合不适合倒是次要,主要将带来个根本性问题,亦即将两套思维体系交相转换使用这点对于大脑原本就是不可能。据此,向‘组织’提议冻结这个项目。就是说将中继站从依然存活人脑中取出,中止模糊运算作业。若不然,说不定全军覆没。但‘组织’说此事办不到,拒绝提案。”
“为什?”
“他们说,模糊系统运行得极有成效,事实上已无法就此刹住而将整个系统重归于零。若果真如此,‘组织’机能势必瘫痪。况且又不是说肯定全体死光,如果有人活下来,不妨将其作为有说服力标本进行下步研究。于是退下来。”
“而且只个逃生。”
“是这样吧。”
把后脑壳贴在岩壁,怅怅地望着洞顶,用手心摩挲着脸颊茁壮胡须。记不准上次是什时候刮须。想必面目十分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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