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王爷都站在这里，沉默着映着落日，气氛压抑凝滞。
她神色慌张，双唇颤抖，“小七怎
样
？”
郁北征哑声说：“
“他让所有皇子都笑，为什你不能让他笑笑？”
郁宁咬住唇。
昏睡之前，他想要抓住什，手指却
点力气都没有。
房内外皆是无言
沉默。
郁北征松开大王爷领子，促然扭过头。
没有人回答他。
没有人让他做什，也没人拦着他做什。
不知过多久，他自己转着轮椅离开这里。
靠坐在床上郁宁，点点滑下来，躺在床上，虚虚握住被子。
那瞬间，他觉得世界上最幸福孩子是大皇子，是最被偏爱那个孩子，他不知道是恨是嫉还是羡。
“你直坐轮椅，如果登基成皇，是不是……是不是要换个适合你龙椅？”
大王爷手指颤，抬头看向郁宁。
郁宁不知不觉又合上眼。
房内光线黯淡，大王爷看不清，他眼角是不是有湿润。
只能听到极浅极浅呼吸，从他浅淡唇中呼出，像是气又像是生机。
说：“
第次跟大皇兄说话，是在个小山坡上。”
“那天从四皇兄那里提盒蹄膀回来，看到大皇兄坐在那里，爬上去，在那里第次发现皇宫河是龙形状。”
“在那里，大皇兄跟说你喜欢高处，于是做热气球，现在才知道何为高处，不是热气球能升到地方。”
“这天下最高地方，是皇位。”
寝宫内陷入空无沉默之中。
他望见皇宫中最高摘星楼。
那年元宵，烟火绚烂，他站在星台上逼问郁宁，究竟最喜欢哪个皇子。
小少年在灯火下露出个苍白笑，说让他只想给每个皇兄幸福。
那时候他有多气，现在就有多疼。
公主提着裙角，匆匆从远处跑来。
意识模糊之前，郁宁听到郁北征声音。
那些歇斯底里质问，震得他昏沉不已。
最后声音变轻他才模糊听清。
“你是唯个小宁弟弟第次见到就笑皇子。”
“那年夏天他刚来太学院，站在那棵梧桐树下，看着你推着轮椅离开背影，说游乐场，是大家都会笑地方。”
房中只有他们两人，郁宁不再问他话时，世界安静可怕。
有什就在这沉默中缓缓流逝。
大王爷轮椅扶手上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他又低声叫句，“皇上。”
“小七……”
不知过多久，大王爷双唇翕动，沉声叫声“皇上”。
郁宁似乎是说累，呼吸清浅缓慢，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听到他声音，他重新睁开眼，想片刻，似乎忘自己说到哪里，不知道是不是想不起来，他没再说往事，问他：“大皇兄这几个月为何不愿意上朝也不愿出门？”
郁宁声音越来越缓，“只是悼念父皇吗？”
“还是，”他用力眨眨眼，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父皇去世前跟你说什，你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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