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河没再说。
第次封凌有点理解这个他讨厌人,别说告诉别人,他想都不愿意再想次。
“先走,您多保重。”
封凌下飞机后,直接去公司。
公司秘书们见到他惊下。
他在外面散步圈回来,惊讶地发现封凌已经起。
“沈教授,打扰,现在就要走。”
“走啊,谁还要留你不成。”
今天封凌不同于昨天无赖样子,他对沈青河点下头就向外走。
沈青河觉出他异常,有点奇怪地回头看他。
他眼睛更红,狠狠地咬着牙也止不住牙关发颤。
他终于知道沈青河那固执个人,为什会因为个梦而改变。
个真实感很强,真实得好像发生过梦,威力原来可以这大。
封凌没再继续睡,他在沈淮书桌前坐下。
书桌上有副装裱在画框中沈淮画像。
封凌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
他满头大汗,手指止不住轻颤,大口大口喘着气。
心悸压抑感觉久久难以消散,他手抓着心口,手胡乱地摸手机。
手指打颤试几次才打开手机,他立即要给沈淮打电话,瞥到凌晨3点47时间,又堪堪忍住。
他咬着牙移开手指转去微博热搜,热搜上风平浪静。
娱乐圈没有周末说,但高层领导有休息日,这是封凌进公司以来第次周末来加班,而且看脸色并不好看,秘书和助理们个个严阵以待。
封凌问何鹤:“徐郡贤现在怎样?”
“啊?”何鹤不明白他为什忽然这说,“这就给你查。”
封凌说:“你再查查沈淮进圈后得罪哪些人。”
何鹤应声就去。
正好封凌也停下脚步回头。
天色刚亮,裹着层模糊潮湿水雾,封凌眉眼间沉淀着层不知名情绪,隐在沉沉雾气中。
他张口问:“沈教授,你昨天说梦到沈淮死,是因车祸吗?”
沈青河愣下,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很久都没说话,就在封凌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点下头。
封凌心头紧缩,有种说不上来感觉,他又问:“是什情况?”
看就是出自于沈淮妈妈之手。
十来岁沈淮坐在外面那棵硬骨凌霄花树下,正浅浅笑着。
明亮阳光洒在粉色花上,金粉色从花朵间隙泄下,落在他稚嫩漂亮脸上,笑容如春风。
封凌紧紧攥着画框,揉下眼睛。
上年纪人睡眠少,天刚蒙蒙亮时,沈青河就起床。
封凌终于能正常呼吸,他擦把额头汗,缓好会儿,拿着手机去洗手间。
下床时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又顿会儿,才握紧手机去洗手间。
洗脸时他手还是颤,朝脸上拍好几捧冷水,撑着洗漱台抬起头。
镜子中人,难以说清脸上是什表情,惊恐、戾气、后怕和怔然杂糅成略显扭曲神情,眼尾泛着层红。
封凌盯着发红眼睛,又想到梦里鲜血糊住沈淮眼睛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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