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喊“开始”后，封凌立即闭上眼，眉头微微蹙起，是在忍耐着什
，抗拒着酒里
东西。
沈淮就这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腰背挺得笔直，长发在背，侧面清瘦挺拔如青竹剪影。
如玉骨手指抚上封凌脸，那手连拇指都长而细，拇指指腹按在高挺窄紧鼻尖上，轻轻
下，又加
点力气向下碾按。
指腹顺着鼻梁骨向上滑，慢慢抚过凸高山根，食指蹭过鼻梁和眼窝间细软皮肤，即将碰触到眉头。
眉头皱得更深。
这两天两人关系冷淡，已经好几天没这对视，看到彼此眼睛那瞬间，都静默下来。
导演和摄影师们安静地不发出点声音。
现场氛围好像已经开始有。
沈淮赤脚走向封凌。
剧里两人第次发生关系，是在喝酒时朱夜曦设计程怀霄，在他酒里给他下恰到好处药。
“也别尴尬，反正都是演戏，是假，
们只是呈现几个有感觉画面。”
封凌点头。
沈淮换好衣服，件丝棉里衣和层浅绿薄纱外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用根腰带收紧。
衣服越是宽松越显得腰细，细得让人怀疑那里纤弱易折断。
导演和摄影师还在最后准备片场。
沈淮说准备开始，整个剧组就开始准备。
没有人问封凌意见。
就连向站在封凌这边何鹤，都觉得封凌点也不需要准备，在导演要清场时，他羡慕地看封凌眼，轻快地离开。
封凌：“……”
他其实需要准备下。
那手却没抚上他眉，而是滑到他下颌上，柔软指腹抚过凌厉清晰下颌骨，落在脖颈凸起
剧组化妆师很有水平，为营造酒后感觉，没有在封凌脸颊上加红晕，而是在把这抹红晕染在他眼尾。
封凌眼睛本就有些长，长眸飞扬染红，凌厉同时又惑人。
封凌坐在软塌上，沈淮站在他面前，垂头看他。
导演声音都放得很轻，“沈老师，封凌，可以开始吗？”
沈淮很轻地点下头。
沈淮隔着几片薄纱抬眼看向封凌。
他们在个剧组专门建好，说是水上房子更像是水上凉亭木屋。
木屋只有两面木墙，对着湖面和桥另外两面是白纱，里面软塌四周也垂落无数条白纱，在鼓风机风里轻轻飘扬。
封凌坐在榻上，也是身宽松衣袍，他肩宽腰细能把这种衣服撑出不羁而风流感觉。
在沈淮看向他时，他也看向沈淮，几片薄纱被吹开时，两人视线相对。
就算没那露骨，导演也为沈淮，以及保密考量，做清场处理。
封凌见徐郡贤今天也来片场，他要靠近时被个副导演拦住，向这边看好几眼，直到沈淮回看他眼才回去。
封凌不知道沈淮回看时是什表情，但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准备。
等人都走后，导演终于想到封凌，他对封凌说：“你就按剧本上写，跟着沈老师走就行，别乱发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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