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爬起来,把这根羽毛放在床边柜子上,用自己扎头发发圈压住,然后她打开个人终端,点开今天杨筠给她介绍那个APP。
“等着,也有东西要送你。”她说着,打开界面,找到物品栏,拖出来大堆鲜花。
这里面能砸各种杯盘碟盏西瓜刀臭狗屎,当然也能砸鲜花,个APP,吵架和示爱两种用法。于是俞遥劈头盖脸给江老先生扔大堆鲜花,那逼真全息投影导致他们床上落满床花,江老先生更是被花淹没。
没有见识过这个APP江老师,头上顶着花瓣,回不过神。
俞遥看他脸懵逼,顿时笑倒在床上。
只听这段,似乎是个很平常旅游出行,俞遥问:“然后呢?”
江仲林:“然后就回来。”
俞遥默然,最先说这个,总该是因为发生什特殊事吧,结果什都没发生?那他怎会首先想起这段?
她并不知道,那根轻飘飘白色羽毛和那陌生老人番话,几乎拯救那个满面憔悴年轻人,他在雪山下天湖边,握着那根白色羽毛,像抓住什希望。
终将重逢,因为这句话,他把那根羽毛直妥善保存着,甚至……直到现在,那根羽毛还在。
江仲林望着妻子笑得那开怀,也微微露出个笑。他突然发现,其实触碰年轻妻子,并没有他之前想象那困难。睡同张床,也没有太多不适应。也许是因为,在她眼里,他并不是个需要被小心对待老者,也不是个应该被人尊重老学者,只是她丈夫江仲林,年轻与苍老都是他。
“你还去哪?”俞遥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看他。
“去过贵省,个很偏僻山村,那村子在层峦叠嶂三千大山深处,几乎与世隔绝,村里人住在高高陡峭山峰上,那里山路十分危险,他们想去县城,需要徒步五个小时下山,再坐两个小时车,那里孩子上学也十分困难,在那里待过些时间,只有和另个老师,给那里孩子教导语文和数学……”
俞遥静静听着,她能想象到,年轻时候江仲林去很多地方,在那陡峭山路上攀爬行走,在偏僻山村里给那些孩子们讲述山外世界,或许他在那种辛苦却简单生活里体会到平静,在静谧山林和
俞遥突然福至心灵,问:“那根羽毛现在还在吗?”她边问着心里却同时想到,似乎过去很久,应该是不在。
谁知道江仲林却回答她说:“在。”说完,他甚至起身打开灯,在书房那边翻找阵,接着拿回来那根长长白色羽毛。
俞遥举着那根羽毛对着灯光照照,她有点哭笑不得,还有点惊异,“你不是吧,这根羽毛你保存多久啊,怎还在。”她心里想,也许江仲林真是这样个长情人,哪怕只是这样普通片羽毛,也留许久。
江仲林看她转着羽毛手指,说:“这根羽毛给你。”
俞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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