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会是你吧?”沈檀背过身去,刻意压低声音,“在下面事情你考虑好?”
李顽干咳声,“你别想觊觎,你生日不是快到吗?人家纪言问你什时候回来,你这灵感还没找完啊?”
“还早呢。”沈檀不是没听到“纪言”名字,只是害怕李顽缺心眼儿开着免提。
当初和纪言处过段时间,纪言会来事,又粘人,长得也不错,但感情这种事情真很讲究感觉,他对纪言不来电。
听出沈檀拒绝意思,李顽那边有走路动静,然后电话里安静下来
只是在这个时候,房间里手机响,沈檀垂着眼睛,不想起身去接,偏偏这铃声响个没完没,连何霁生都抬头看他眼。
他朝Shaun努努嘴,“手机。”
Shaun摇着尾巴进卧室帮沈檀将手机叼出来,沈檀看来电显示,不是他爸爸,是李顽。
“喂?”沈檀语气不太好。
李顽那边挺吵,“檀儿,怎不回微信啊?你什时候回来啊?”
,就着短袖擦擦脸上汗,又顺手将短袖扔在桌子上。
这架势是要干活,都是男人,赤身裸体也没什,可沈檀是个gay。
在何霁生裸着上半身那刹,沈檀拖着下巴,下意识挑挑眉。
虽然何霁生样貌般,但是长得还挺结实,腹部肌肉看就是干活干出来,和健身房里练出来花架子是两码事,肩膀上肌肉也特别明显,看着很有力量。
沈檀对何霁生这款直男没什想法,但看看又不给钱,他还没见过何霁生做竹编。
“别叫这恶心。”沈檀觉得恶心,将手里稍微拿远点。
这个点儿李顽应该不是在酒吧,那就是在饭桌上,估计还是狐朋狗友大堆。
当初李顽看走眼,以为沈檀是0,想方设法地追求沈檀,正巧沈檀就喜欢李顽这种人高马大,等到床上时候才发现两人撞号,李顽上头,还想硬来,差点被沈檀揍进医院。
不打不相识,情人当不成,朋友还是能当。
李顽捂着电话,“有人想你。”
破竹伴随着阵清香,斑竹被分为二,何霁生又拿铲刀将竹节位置推平,破竹刀在斑竹顶部开个小口,何霁生用力掰,伴随着清脆破裂声,长条竹片就出来。
从竹片到竹丝还需要刮刀打磨,竹片刮过刀口发出唰唰响声,听得沈檀直起鸡皮疙瘩,每次抽出竹丝,心也会跟着往下沉沉。
沈檀忍不住打量起何霁生脸来,平时看着愣头愣脑,做事倒是认真,抿着嘴言不发,眉头也拧在起,汗水顺着两腮往下流,脖子上青筋鼓起,每个毛孔都像是在用力,还挺顺眼。
难怪何霁生手会这糙,做这种手艺不能戴手套,戴手套把握不好竹篾薄厚和粗细。
这份得天独厚惬意和平静,只有在这种大山深处才能享受到,沈檀换只手托着下巴,继续安安静静地看着何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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