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身上有条穿过狗腿绳子,何霁生不知道是干嘛用,他也没见过,加上狗狗这大吨位,他怕绳子勒得它不舒服,随手就拆下来,朝家门里扔。
泥巴就着水多冲几遍,泥水顺着斜坡就流出去,原本蓬松毛发也紧贴在身上,原本以为它只是毛多,没想到是真胖,毛发蔫儿下来后,裹在毛里苍耳也露出来,浑圆身子看平时伙食就不错。
何霁生尝试着颗颗地摘下来,狗
“行!行!”狗这种生物,对着谁都热情,何霁生伸手去挡,大手抹脸,全是狗口水,“还挺招人稀罕。”
确定没有威胁后,何霁生提着东西就想往山下走,谁知这狗跟赖上他似,走步,跟步,何霁生回头看它,它也停下来歪着头和何霁生对望,那双点漆似眼睛,像是会说样,可怜巴巴。
“你…主人呢?”何霁生按着狗头,朝山上张望,没看到人影,只听到飒飒风声,“跟走?”
这狗简直是狗界自来熟第狗,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在何霁生身后。
何霁生家住在山脚,附近人家较少,往前再走个十来分钟,才能到镇上集市。
山间云雾缭绕,太阳依偎着树杈,整片山林浸泡在片朦胧之中,何霁生刚砍几筒斑竹,头顶传来窸窸窣窣声音,抬头,离他几十米远半山腰上,有只又像羊又像狐狸小畜生在跟他对视。
本能和习惯让何霁生下意识想去拿箱子里篾刀,可下秒,这小东西点漆似眸子发着光,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咧开大嘴,粉嫩舌头摇摇晃晃,像是在冲他笑,与其说像羊像狐狸,不如…
“汪!”
果然是狗啊。
何霁生哭笑不得,他发出与狗打招呼国际通用语言,“嘬嘬嘬…”
他家门前门口铺得是光洁水泥,狗进院子就阵疯跑,所到之处全是梅花脚印。
就当狗要往家里钻时候,何霁生大喊声,“诶!别跑!”
进家门,堂屋里放着崭新棉被和新糊得灯笼,就让狗直接冲进去话,估计给踩个稀巴烂。
何霁生喊不住狗,只能强硬地将它拖到水池旁,“给你洗洗先。”
大狗活泼得过头,非得何霁生提着它前蹄,它才能消停下来,吐出肥大舌头,笨重身体老爱往何霁生身上靠。
小狗飞奔下来,直扑何霁生身上,靠近他才发现,这狗体型颇大,毛茸茸,喊“小狗”都是委屈它,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毛呈炸开型,像是朵盛开烟花。
也不知道这狗是跟哪儿来,四只蹄子裹满泥浆,雪白毛发上沾不少苍耳,狗腿往他身上抻,就是团脚印。
“诶!”这大体格激动,何霁生还有些招架不住,往后退几步,“你从哪来啊?”
野狗他也见过不少,这种毛发雪白,体型庞大,长相可爱大狗倒是第次见。
大狗哪能回答何霁生问题,跳起来对着他脸就是顿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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