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新替代物是什,作不能理解它内容也就无法允许或是否认其存在。那些阴影留在他身体里,产出大把阴影卵。不久后再次黑暗退去薄雾归来时,鸟群们再次袭来,拼命啜食着他肉体。
那时作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既是多崎作又不是多崎作。感觉到不堪承受疼痛,却又离开自己肉体。然后又从脱离之后无痛场所,观察着多崎作强忍疼痛样子。只要集中意
不明白啊。”沙罗说道。“你脑中,或是说内心里,还是说这两方面,都还残留着当时伤痕。也许还相当鲜明。但自己为什会被这对待,这十五十六年中却没有想要去弄清楚这个理由。”
“并不是不想知道真相,只是觉得事到如今,那种事还是这样忘掉抛诸脑后好。本来就是很久以前发生,已经尘封在深处吧。”
沙罗闭紧会儿薄薄双唇,然后说道:“你这样做定很危险。”
“危险”作说,“怎危险呢?”
“就算把记忆封存在个地方,就算已经尘封在深处,但无法消去那段带给你历史啊。”沙罗直视着作双眼说道。“你要记住这点为好。历史是既无法消去,也无法重写东西啊。因为要改变历史话等同于把你自身存在杀死样。”
“为什会说到这个话题上呢?”作像是半带着自问似地说道。语气反倒是明快。“直到现在都没跟别人提及过这件事,也没有想要说意愿。”
沙罗淡淡笑:“难道不是因为有把这件事告诉给谁知道必要?比你以为更多。”
那个夏天,从名古屋回到东京之后,支配着作是种不可思议感觉,自己身体组成部分像被全部替换掉般。在此之前看惯事物颜色,现在看上去像是隔层特殊滤光镜样,成不样色彩。在此之前从未听到过声响也变得听得见,在此之前理应听得到声音却变得听不到。想要使唤身体时,会发现动作变得极端僵硬。像是周围重力改变质量般。
回到东京后五个月,作活在死入口处。在无尽而晦暗洞穴边缘处,找个不起眼角落安顿下来,在那里个人度日。那个地方要是睡觉时翻个身,就几近要坠入虚无深渊。但作完全没有感觉到恐怖。只是觉得掉下去会是多轻而易举而已
向周围望去,片蛮荒岩石群直至视线尽头。连滴水都无,连棵草都不生。色彩也没有,算得上光线光也没有。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或星星。大概连方向也无法识别。只有不明实体薄雾和不见底黑暗,间隔定时间交替地出现罢。对于意识,这里是最终边境。但同时这里也是丰润富饶之地。到薄雾降临时刻,喙像刀般尖锐鸟群会飞来,毫不宽恕地剜去他身上肉。但只要黑暗覆盖地表,鸟群离开,他肉体上空白便会无声无息被别代替物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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