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头天,街上就没有铺子开张,他也懒得下楼,打算上楼去收拾昨晚剩下东西。
路过隔壁时,门没有完全关上,留丝门缝,看不清里面人在干什。
霍廷不想自讨没趣,上楼,江方濂已经把不少用过餐具清洗干净,烧烤架也拆开来,连垃圾都打包好放在墙角。
江方濂正在洗手池旁洗手,两人撞个正面,他擦擦手,腼腆地跟霍廷打招呼,“霍老板…早…”
霍廷丢下句“早”,转身就下楼。
霍廷起身去开门,门口没看到半个人影,只是飕飕冷风往家里灌。
谁!戏弄他!
霍廷正想关门,余光瞥到门上贴着纸条和药膏。
开头称呼是“霍老板”,不出意外,这是江方濂写,江方濂字迹端正,板眼,活像是读很多书,掩盖他没啥文化事实。
纸条内容很简短,让霍廷擦点药。
只是霍廷不太领情,王浪他们走,他也直接进屋,两人连话都没说上。
隔壁大门紧闭,江方濂觉得又心堵又无奈,霍廷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再看到自己。
刚刚是他莽撞,也是时情急,才会当着王浪面,说些让霍廷下不来台面话。
江方濂从柜子里翻出之前用过烫伤膏,又写张纸条,把纸条和烫伤膏起贴在霍廷门上,敲敲门后,也不等霍廷应门,蹑手蹑脚地猫回家。
顶针还在江方濂兜里,他在想,霍廷都把顶针还给他,他是不是该把手套也换给人家。
冬日阳光不够烈,大中午还冷飕飕,江方濂默默叹口气,怎办呢?霍廷现在都不愿意跟他多待秒。
本以为他俩能老死不相往来,结果吃饭时候就出问题,江方濂不好意思去霍廷家,可今
别人都没发觉,江方濂是什时候察觉呢?
霍廷捏着药膏,有种去敲门冲动,江方濂让他下不来台,又对他示好,这他妈算怎回事?
他招惹不起,回头他要是再说句,对自己没那种意思,那他霍廷脸皮也太厚。
大年初,两人就别扭上,真不知道这算不算触霉头。
守夜睡得晚,霍廷又有心事,第二天连生物钟都不管用,他觉睡到大天亮。
刚人多,霍廷不好意思喊疼,这儿到家才发,他手指都被炸红,他今年真是跟江方濂犯风水,不然怎三天两头被火烧。
火烧倒是其次,今晚丢得脸,他这辈子都忘不,晚上睡觉,梦里都是江方濂涨红着脸说不喜欢自己话。
如果非得追溯自己,为什会觉得江方濂喜欢他,还得是那次在旅游车上,江方濂对他没意思,脸红什?不是心里有鬼,大男人脸红什!
霍廷在暗自较劲,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下意识朝窗户看眼,对面拉着窗帘,客厅光正好透过窗帘布。
潜意识里认为是江方濂,可霍廷又找不到江方濂来找他理由,总不可能吃饱撑,又来跟他说些莫名其妙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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