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阵阵痒意,江方濂不住地咽口水,霍廷却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热气也随之袭上来。
“这小路也太陡点。”这条小路从路边直延伸到山下,刚跑过来时踢飞石子,也顺势往下滚落。
霍廷看眼江方濂,“抓紧点,待会儿别掉下去。”
江方濂心跳猛地加快,嘴里干涩,他拼命咽着口水。
“准备好吗?”
旁边腊梅树还没有开花,霍廷伸手掐截儿发芽树枝,搁到墓碑上,转头对江方濂说:“走吧,过年时候再来。”
带来东西都留在碑前,他俩回去时候格外轻松。
走到大门口时,霍廷不清楚发车时间,他跟门口大爷问句,“大爷,什时候有车来啊?”
大爷看眼桌子上小闹钟,“哟,刚走辆车。”
“这不巧啊。”霍廷有些为难,这等就是俩小时。
墓地依山而建,山对面视野宽阔,几乎能看到市里全貌。
江方濂踮踮脚,冰冷空气特别醒神,“这里视野真好。”
霍廷“噗嗤”声笑出来,“嗯,风水还好呢,当初跟爸来看地时候,看风水说这块儿地旺,旺桃花,爸听,别地都不看,非要买这块儿。”
“旺吗?”江方濂好奇地看着他。
霍廷对自己比划下,“你看像是旺吗?”
江方濂点点头,下秒,霍廷拉着跳下梯坎,飞快往下跑,只有在梯坎地方,他俩速度会稍微慢点,脚边尘土飞扬,每次落脚都不是那稳当,都能感觉到脚下石子在打滑,他俩手越牵越紧,好像只有依附着彼此,才能通过这条险峻小路。
崎岖山路,让江方濂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仔细大胆地踩过霍廷踩过地方,风像是只大手,死死地捏住他脖子,那种
大爷半截儿身子伸出窗外,指着山下那条路,“你俩赶时间就去那条路那儿等,过个五分钟应该有躺隔壁省旅游车,但是得走快点。”
霍廷顺着大爷手指方向看过去,这五分钟跑下去不是扯淡吗?
“走公路来不及,那边那条小路,你俩跑快点,兴许能赶上。”
江方濂连路都没看清,他手腕紧,被股巨大力量拉着往前奔,就听霍廷扯着嗓子跟大爷道谢:“谢谢!”
风迎面吹来,刮得额前头发乱七八糟,江方濂张嘴冷气就吸进肺里,想要跟上霍廷脚步已经很费劲,他无法发出声音来说话。
两人对视眼,异口同声道:“看风水能骗你十年八年。”
话音刚落,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丝惊讶,随后都笑起来。
“哈哈哈…”
之前车上人散落在这座上各座坟前,好像人那渺小,也就看着没那多,仰头看上去,除座座黑色墓碑,最先看到,就是屡屡青烟。
霍廷和江方濂多站会儿,等到面前纸钱焚烧殆尽,黑色烟灰在空中飘散,碑前蜡烛也流出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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