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江方濂回到自己家,透过窗户,看到对面灯还亮着,霍廷就这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
“霍廷…”江方濂小声喊道,霍廷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他不想去打扰霍廷,只能把窗帘拉到最大,也在客厅里睡觉。
第二天天没亮,江方濂盯着天花板,猛地想起霍廷事情,忙起身朝窗户看眼,沙发上人还睡着,他也松口气。
他还得去牛奶站,昨天已经耽误,今天不能再耽误,送完
见江方濂个人坐在茶楼前,霍廷示意王浪他们先回去,他进店里跟江方濂说两句话。
“霍叔叔事,都办好吗?”江方濂瞧见霍廷胳膊上还戴着孝。
霍廷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明显是不太想细说,“你帮看店?谢谢,昨天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
“霍老板…”江方濂想问问霍廷人还好吗,可他问不出口,“你回家好好休息。”
只是天功夫,霍廷眼眶下就熬出片青色,眼睛也有点肿,胡茬也长出来不少,看着狼狈又疲惫。
江方濂坐在店里走神,临近中午时候,他听到敲锣打鼓声音,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江方濂将卷帘门拉下虚掩着,跑到上面看个究竟。
此时,行人刚踏上辆小型货车,江方濂还是没看到霍廷人影,旁有人在小声议论。
“霍廷是回来请他妈妈骨灰,爹妈都死,怎都得入土为安。”
江方濂听,知道霍廷在车上,赶紧朝车跑去,可是没追几步,货车便起步,“霍廷!”
货车车厢缠绕着圈黑布,黑布角被掀起,霍廷从里探出偷看,他脸色憔悴,看着江方濂眼睛有些黯淡。
霍廷烟没有抽完就让在地上,尼古丁吸到嘴里,带着莫名苦涩。
“现在就回家睡觉…忙完,睡觉也能轻松点。”霍廷说话没什力气,点也不觉得轻松,“走吧,关门。”
两人前后地走着,谁也没再说话,江方濂不由自主地跟着进霍廷家门,霍廷习惯性拿起香案上香想要点燃,可香案上空荡荡,遗照和骨灰盒都不见,他举着手愣片刻,随后苦笑声,“习惯。”
江方濂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退出霍廷家门,“霍老板,你好好休息,有什事你叫。”
这句话霍廷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他也对江方濂说过,他明知道江方濂帮不上什忙,还是回应声。
车没有停,离江方濂越来越远,他喉咙里哽咽,“霍廷…”
把霍叔叔后事处理好,店里霍廷放心,他可以帮忙照看好。
今天步梯上格外冷清,江方濂傻坐在店门口,时不时能看到两个眼熟人走上来,他会伸长脖子张望,确定没有霍廷,又会有些失望地坐下。
住在步梯邻居去不少,期间陆陆续续地回来,快要天黑时候,江方濂以为他又得在店里守晚,下面乌泱泱片,上来几个人。
是霍廷和王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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