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
先给江方濂反应不是王珊,是那个男人,男人摘墨镜,上下打量江方濂眼,“你他妈谁呀?认识啊?”
王珊跟男人耳语两句,男人才撞开江方濂往下走。
“你怎会在这儿啊?”江方濂和王珊是同母异父兄妹,之前王珊看不起他,俩人平时也不怎说话,可是…王珊才十五岁啊,她怎会出现这里。
王珊挖苦道:“那还不是多亏你,江方濂,你胆子可真大,拿家里钱偷跑出来,你倒是逍遥快活,你知道爸以为钱是拿吗?”
江方濂都打算走,忍不住笑出来,看这样子,她是真不想上托儿所。
“送牛奶可不好玩。”江方濂安慰道,“你快别哭,托儿所不是还有别小朋友跟你块儿吗?”
背后传来卷帘门声音,江方濂回头看眼,是小卖部开门。
他对小女孩说道:“你等等叔叔。”
说罢,他跟小卖部买几颗奶糖,原本是想都给小女孩,可小女孩手太小,只手拿颗都有些费劲,她倒是点也不贪心,只是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手里糖,也不再多要。
江方濂起床出门时候,隔壁还没有动静,他没有去叫醒霍廷,先去牛奶站。
送牛奶时间,早于般职业,出来时,步梯两侧商铺都还没有开门,清晨空气冷冰冰,还夹杂着泥土清新,猛地吸口,特别提神醒脑。
这带地势不够平缓,很多地方是自行车到不,江方濂基本上只能挎着篮子,走着去送。
订牛奶都是有孩子家庭,这家就有个小女儿,才三四岁样子,刚上托儿所,小姑娘偶尔起得早,能跟江方濂见上面。
今天也不知道怎,她妈妈抱着她出来领奶,她直在哭。
江方濂张口结舌,他几乎能想象出王珊被冤枉后在家里处境,“抱歉…”
“抱个屁谦。”王珊哂笑声,抱着胳膊,“现在好,你能跑,也能跑。”
“你现在住哪儿?你跟谁在起啊?
“谢谢叔叔…”小女孩这才止住眼泪。
她妈妈见也连忙跟江方濂道谢,江方濂说句“不客气”,转身就想往上走。
没走两步,迎面走下来女孩有些眼熟,江方濂整个人僵,顿时站在原地。
他妹妹,王珊。
王珊旁边还有个男人,男人竖着油光水滑大背头,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衣,领口大开着,脖子上项链晃晃。
“太太,今天牛奶。”
小女孩妈妈脸抱歉,“不好意思,你帮放到桌上吧,腾不开手。”
江方濂放好牛奶,小女孩还在哭,她妈妈有些头疼,“又闹着不想去托儿所,哭个没完。”
小女孩大概是听懂她妈妈在说她,撑起脑袋偷瞄江方濂眼,眼泪还挂在眼眶里,副可怜巴巴样子。
“叔叔…”小女孩带着哭腔喊江方濂声,她说话奶声奶气,咬字倒是清楚,“也想跟你块儿去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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