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住址、照片都没有,那你怎找啊?合着只有你自己知道他长什样吗?”问完霍廷恍然大悟,难怪他老见着江方濂在街上闲荡,“你整天在街上闲逛,不会是打算这样找人吧?”
江方濂彻底沉默,他抿着嘴唇,不断地吞咽着唾沫,喉结上下。
“你知道这个市有多大吗?你这样找,准备找到猴年马月去?”
“其实…知道点点…他住那个小区,叫什花园…”
真是给霍廷开眼,怎会有人用这笨方法找人啊,“什花园?整个市里叫什
“妈。”
江方濂这才想起来,霍廷家里进门就有香案,香案前供奉遗像原来是霍廷妈妈。
“你不是来找人吗?找到吗?”
江方濂没想到霍廷还记得这事,“还没…”
“联系不上?没个电话什?”
气消归消,但霍廷还是挺窝火,所以表情不大好,眉头紧蹙,“干嘛?”
江方濂咽咽唾沫,“能…借用下…你打火机吗?”
霍廷没说话,像是重重地叹口气,随后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直接朝江方濂扔去,打火机稳稳地掉江方濂怀里。
其实,霍廷这人,也没有特别凶,至少没他长得那凶。
江方濂轻声说句“谢谢”,转头点燃蜡烛。
“擦点…烫伤膏…”江方濂气喘吁吁地将药膏递给霍廷。
接过江方濂烫伤膏,霍廷心里怨气下去大半。
风过,吹得地上袋子哗哗作响,他看眼,里面是元宝蜡烛。
“你来烧纸?”
江方濂“嗯”声,照霍廷脾气,别说是借地方烧纸钱,没把他从楼上轰下去已经算是给面子,他也不敢奢求,想着找个借口回去,没想到霍廷又开口。
没人问过江方濂这些问题,他死死地盯着火堆,“电话…打不通…”
“住址呢?住址总有个吧?”
江方濂嗓子哑,“住址…也没有…”
“照片呢?”
江方濂声音小可怜,“没有…”
顶楼上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到纸钱燃烧声音,江方濂买得不多,没两下就烧完。
霍廷突然在身后发问:“你给谁烧啊?”
江方濂站得到底是挺直,身上衣服布料很薄,还能透过火光,他声音小得要命,霍廷要不是往前走几步都快听不到。
“…爸爸…”
说话间,霍廷已经站到江方濂身边,另角纸钱堆刚刚燃完,还有些许猩红光斑,江方濂问道:“霍老板,你呢?”
“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吧。”
江方濂以为自己听错,抬头错愕地看着霍廷,霍廷被看得有些不耐烦,“看什啊?”
“没…”江方濂咕噜道。
他提着东西,找个离霍廷稍远地方,等把蜡烛纸钱都摆好,又发现自己没有打火机,他回头去偷看霍廷,霍廷整个人蹲在狭窄洗衣台上,短裤和短袖都被水打湿,很是狼狈。
“霍老板…”江方濂小心翼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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