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和“学生妹”谈得挺好,他跟霍廷使个眼神,就把人带走,留霍廷个人在舞厅。
舞厅音乐声太大,霍廷都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朝身后看眼,正巧看到江方濂朝门口方向走去。
霍廷没有人陪,又懒得应付上前来搭讪人,鬼迷心窍似地跟在江方濂身后,同走出去。
音乐声小后,霍廷忍不住掏掏耳朵,江方濂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他也下意识停下来,江方濂这是在…找人?
没等霍廷琢磨明白,江方濂往右边拐,他赶紧跟上去,这个时段,舞厅外面人比较少,都在里面喝得正上头。
“等会儿!”男人腿长绕到江方濂正面,直接挡住去路,“都出来,先别走。”
男人比江方濂高,这挡,让本就不怎明亮光线更加晦暗。
“还要…工作…”
男人微微弯下腰,“知道,回头跟你老板说,昆哥对吧?”
门口招牌上探照灯扫到男人眼镜上,反射出妖冶红光,江方濂不傻,他也是男人,他明白男人言语和动作里暗示,就连今晚阿彪特意让他换工作区域都是有迹可循。
全给喝光。
气氛有些不对,男人眼神也格外深邃,江方濂低着头不肯再和他对视,手上飞快地将盖子全撬开,然后小声说句,“先生,你们慢用。”
江方濂站远些,但是不敢太远,毕竟这是阿彪今晚指明让他负责区域。
男人没有强留江方濂,只是会时不时看江方濂看眼,等到酒过三巡,桌上人都喝得进状态,男人突然起身走到江方濂身边。
“帮拿包烟出来。”说着,他朝江方濂手里塞零钱,随后便朝着舞厅外走去。
“只是让你们老板叫个男服务生来,你们老板说,他也不敢保证…”男人故意拖长音节,眼神上下扫眼江方濂,“看到你第眼,就猜到你是。”
男人眼神很灼热,像是能触摸到江方濂皮肤,江方濂忙不迭往后退,“先生…你喝醉吧,…不知道你说什…”
“你别紧张。”男人看着很清醒,“你用不着否认,同类眼就看得出来。”
江方濂咬着口腔里肉,强忍着腮帮子颤抖,他不知道男人想干嘛。
良久,男人眼神快要在江方濂身上剜下坨肉来,用几乎肯定语气说道:“你喜欢男人。”
男人给烟钱做法由不得江方濂拒绝,江方濂心里就是算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跟吧台拿烟,硬着头皮出去找人。
舞厅灯光偏暗调,江方濂站在门口左顾右盼地找人,男人正背对着蹲在颗树下,头顶还有白眼徐徐上升,烟似乎已经抽上。
江方濂深吸口气,慢吞吞地走到男人身后,“先生,您烟…”
男人闻言起身,顺手拿下嘴里烟,先是道貌岸然地说句谢谢,随后又解释,“最后根。”
江方濂并不在乎男人到底有没有烟,“那…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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