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濂听到“纹身”这两个字,条件反射打个寒颤,又莫名想起刚刚在茶楼门口男人,又是刀又是混社会,这样人,他只想离得远远。
他将阿芹话铭记于心,“谢谢,会。”
霍廷是被牌客给招呼进去,刚进店里,就听到冯老头气急败坏地声音,将麻将摔得震天响。
“怎这大火气啊?给人点炮啦?”霍廷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冯老头更来气,两指叩在牌桌上,“茶都没有,你怎做生意?”
,“押付三”,是指交三个月房租,个月押金,可他身上钱哪儿够啊。
“还要交押金啊,可是…没那多钱。”
幸亏江方濂脑袋低着,不然能看到阿芹白眼翻上天,“没钱你租什房子,你跟闹呢?不交押金,你回头人跑,上哪去找你啊?”
人家语速快,江方濂就没由来紧张,他双手绞着蛇皮袋子,手背上青筋鼓起,“不会跑…付两个月押金可以吗?身上钱,只够两个月房租。”
房间里安静下拉,尴尬和局促像是虫子样,从四面八方朝江方濂爬来,他脚尖朝着门外,随时准备着被阿芹轰出门外。
“这不给您倒嘛,别点炮就冲发火啊,手气不好,牌品可要好,不然这些老太太都不跟你打。”
立马有人接话茬,“霍老板,你店里好歹得招个小工,你当老板,端茶倒水这种事不能亲自来啊,你个人也忙不过来啊。”
这打岔,冯老头也忘发火,霍廷笑笑,“招,回头就招。”
赶明儿他就在门口贴个招聘小广告。
等伺候完店里客人,霍廷又优哉游哉地走到店外,没有树荫遮蔽步梯像是个巨大火炉,他上下看眼,空无人,刚刚男人不知道走到哪儿去。
没想到阿芹这好说话,“也是看你第次出来租房子,自己也着急找租客,不然不会便宜你,两个月就两个月,今天这房子租给你,正好也能出躺远门。”
江方濂松口气,连忙从兜里掏出钱来,生怕阿芹反悔。
阿芹收钱,又从卧室里拖出堆行李,“自己先前就是住这儿,所有东西都齐全,你放心用就是,水费个人月块,电费你用多少给多少。”
江方濂点点头,还帮着阿芹将东西送到楼梯口,就在阿芹要离开前,她神神秘秘地指着里面那家铁门。
“那家,是另外个租客,脾气不大好,纹纹身混社会,出门都随时带着刀,楼下小混混都得听他,你可得小心点,平时你别主动招惹他,别跟他接触,就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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