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
样，他们
直在。
“谢谢。”
戚白低声对江鉴之道。
江鉴之看着他摇摇头没说话，只是那双向来情感淡漠
浅色眼瞳，对面前人担忧和心疼快要溢出。
***
戚白没有多余时间来消化事实，重新回到人前时，他又恢复
平时模样。
无声又压抑。
陌生触感烫得江鉴之心脏好像被只无形手紧紧握住，放在戚白后背手，手指都不受控轻微颤动。
姜意和郁钦川进来时，医生已经去掉连接在白桑身上心电图。
成为直线‘滴滴’响个不停仪器终于消停下来，就像什都没发生。
……
戚白报个时间，精确到秒。
江鉴之边应声，边脚步沉稳地朝站在原地戚白走去。
奇迹之所以被称为奇迹，就是因为哪怕诚心祈祷，也难以实现。
几乎在后面医生护士推门进来瞬间，江鉴之就在戚白面前站定，难得强势伸手，把人揽进自己怀里。
江鉴之用肩膀挡住戚白脸。
，医生跑在最前面，大家神情慌乱又忙着有序朝他们方向跑来。
几乎是看见医生同时刻，江鉴之倏然站起身，沉着眸往病房走，先步推门进去。
看着几个白大褂出现，还没反应过来姜意愣神，问身边郁钦川：
“怎、怎？”
江鉴之推门而入，戚白神情平静地站在白桑床前。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要办各种证明，在很多文件上签字，以及……处理白桑身后事。
按照白桑遗愿，丧事切从简，并不大操大办。
姜意刚才偷偷躲着哭，知道戚白心里比他难受千百倍，见戚白回来后，他深吸口气走上前，轻轻抱戚白下：
“有什事是
们能帮忙，白你尽管说。”
接下来事有疗养院人处理，江鉴之半搂半抱地把浑身不住颤抖戚白带去外面走廊。
也不知道过多久，几分钟，或许几十分钟……怀里人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稳。
江鉴之抱着戚白没有松手，顺着他后背，让他不用着急，慢慢来。
又过片刻，戚白终于从江鉴之肩膀上抬头。
看上去除眼睛有些红之外，戚白似乎切都还好。
被江鉴之抱着，鼻尖是他身上传来清浅味道，戚白身体维持僵硬状态。
“戚白。”江鉴之抬手在他脑后轻轻地拍拍，低声道：
“在。”
简单四个字，戚白像是突然被抽去全身力气，浑身软，全靠江鉴之抱住才没脱力往下滑。
很快，江鉴之就感觉戚白埋脸脖颈处，传来股微烫潮湿热意。
见江鉴之进来后，不等他说话，戚白先开口：
“江先生，帮记个时间。”
戚白神色如常，说话声音也很稳，但江鉴之看着他，只觉得这人下秒就要哭出来。
对上戚白那双眼，江鉴之心里阵痉挛，压制住心底翻涌情绪，江教授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点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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