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鉴之见他冷着脸不说话,极轻地叹口气,看向他手腕问:
“刚才拽疼吗?”
顺着他目光,戚白低头看
回想起戚白刚才面红耳赤模样,江教授唇角微抬,又很快归于平淡。
脱完上衣后,戚白才注意到不怎疼那条棍痕,从腰间没入裤腰,粗粗条印子,看着还挺吓人。
除腰间这条之外,大腿靠上也有条红痕。
姿势别扭上药时,戚白想这地方确不太方便让江鉴之帮忙。
戚白没江鉴之那讲究,上药还要戴手套,他直接把药倒在手心搓两下,又往身上拍。
羞恼之后,脸上耳后热度下降,戚白又想起江鉴之在车上板眼说教,‘新仇旧恨’加起来又让他臭脸。
他可没忘自己还在生气。
认为自己活蹦乱跳戚白嫌麻烦不想上药,而江鉴之态度强硬。
江教授把洗手间门关,站在门外淡声开口:
“十分钟,要是你还不动就来给你脱。”
戚白:“?”
江鉴之‘脱衣服’三个字说得如此掷地有声,戚白还以为他要做什会让自己对不起江母江父事,没想到这人连上药都没打算帮自己。
属实是自己大惊小怪想多。
戚白脸无语看江鉴之,后者看懂他眼神,顿顿出声解释:
“有些地方不方便帮忙。”
服。
双拳难敌四手,没注意被打两下很正常,但戚白清楚自己身上伤什情况,他深吸口气,试图跟江鉴之讲道理:
“都不疼,真不需要。”
但有种需要,叫江教授觉得你需要。
戚白人麻,转而又问:“上药为什选在这里?”
浓郁药味散开,伤处微微发热。
撕下额头上创口贴,戚白又用棉签沾着碘伏涂涂那小小伤口,换上新创口贴。
做完这切后,戚白裹着身药味出洗手间。
茶几上放着两个还冒着热气杯子,江鉴之坐在沙发等他。
本想冷酷地直接离开戚白脚步顿,朝沙发走去。
江鉴之语气很严肃不像是说笑,但戚白此时心里毫无波澜,已经不会想歪。
刚才是他气上头,忘这人迂直守旧性格。
在卫生间站会儿,戚白盯着洗手台东西看好会儿,最后还是认命脱衣服。
算,看来江母江父份上,不跟老古板计较。
站在门外江鉴之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动静,直微蹙眉头终于松开些许。
戚白:“……”
不愧是你江鉴之,老古板人设不崩。
戚白半晌无言,见他不说话,江鉴之目光又移向他腰间,迟疑:
“要是你不顺手,……”
“不用。”看着就差把‘非礼勿视’四个字贴脑门上江鉴之,戚白嘴角抽拒绝。
江教授指指镜子,平静开口:“方便你看。”
戚白:“?”
看什?
瞧见戚白模样,江鉴之抿抿唇,说有镜子更方便他看身上伤。
江鉴之:“后背可能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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