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你家里有床挡吗?”
拦小孩防摔那种。
戚白:“……”
你才需要那种小孩用东西!
***
自己抱着被子在地上醒来是事实,江鉴之也没必要编些有没来骗他,瞧见江鉴之表情,戚白心虚地摸摸脖子,问:
“你怎不把被子拿到床上睡床啊。”
江鉴之看他眼,嗓音清冽好听,开口:“抢过,没抢赢。”
戚白行事霸道,不但霸占他被窝,还抱着他被子不撒手。
脑补下江鉴之半夜跟自己抢被子还没成功画面,戚白:“……?”
戚白闭眼缩在被子里不肯挪窝,自己被子缠在身上没盖严实漏风,可能是觉得冷,江鉴之起身,他就本能朝被江鉴之睡暖和被子里钻。
江教授摸黑开个台灯功夫,转身,自己地盘就被人占。
要不是确认戚白是熟睡状态,江鉴之都要怀疑他是故意。
“停停停。”戚白听不下去,打断江鉴之陈述事实淡定语气,问:
“都这样,你都没脚把踹醒?”
抢你被子?”
半夜睡得好好,被戚白砸个正着江鉴之:“……”
这个问题,江教授也想知道。
米八大床为何还不够戚白睡,竟然睡着睡着连人裹被起滚下来。
戚白滚下来后,江鉴之毫不意外被砸醒,而始作俑者陷在被子,只是小声哼声,然后换个姿势继续睡。
明天就是除夕夜,大概人们都在待在家享受难得阖家欢乐,加上天气冷衣服厚重不好玩水,江鉴之和戚白开车到海边时人并不多,沙滩边平时卖水蓝色小木房都关门。
有三三两两人在海边栈道散步休息,下车
戚白忍着没笑出声,憋着笑问:“那你最后怎睡?”
江鉴之:“在你旁边挤晚上。”
虽然后半晚都没怎合眼就是。
戚白想想江鉴之委屈巴巴挤自己旁边模样,干咳声,先说声抱歉,最后又道:“委屈你。”
江鉴之倒没觉得委屈,只是……
戚白带入下自己,就算他身边睡是祖宗,他都忍不。
江鉴之:“……”
戚白睡着时长发散开,如墨般倾泄在枕头上,还有些裹在被子里,黑色和白色两种极致色彩对比强烈,江鉴之想抱他上床都找不到从何处下手,更不可能把睡着人踹醒。
他没想过把人叫醒让他回床上睡,起身时全程悄声轻脚。
甚至开台灯瞬间,江教授还下意识遮下鸠占鹊巢人眼。
活二十六年,江鉴之还是头次被人砸醒,新奇体验,茫然感受。
江鉴之铺两床被褥盖床蚕丝被,再加上戚白身上裹,四层叠加软得不行,也难怪戚白摔下来没痛醒。
整个跟摔在云朵堆里没区别。
地铺空间有限,就那大点地方,两人又都长手长脚大高个,戚白越界,两人手脚都缠快。
克己守礼江鉴之试过把戚白抱回床上睡,但后者明显不领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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