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生愣愣盯着白墙,脑中冒出何危脸,和行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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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危和他们起坐专机回升州,把程圳清转到市里医疗技术最顶尖人民医院,让他在那里继续修养。程泽生父母都来,看见大儿子带着伤回来,命还留着,也没缺胳膊少腿,二老心终于放到肚子里。
他们轮流和何危道谢,升州市局领导也在医院,局长黄占伟拉着何危手,笑容满面:“小何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保住咱们圳清。听说你直在海靖工作对吧?什时候回去?”
“不用谢,这是该做。”何危用力握住黄占伟手,笑道,“暂时不回海靖,今后还要麻烦黄局
什感觉?程泽生在脑海中用贫瘠词汇描绘:像是天空阴霾密布,他回头瞬间,雾散,明媚阳光洒在湖面水光洌滟。
但程泽生不是Gay,更不信见钟情。
“没什特别感觉,原来又不认识他,只听说他以前在学校很厉害。”程泽生本正经道。
他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程圳清,程圳清眼珠转,用能活动那只手搂着弟弟肩:“人家救命,不能不谢对吧?”
“谢过。”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什想法。”
“哦,这样。”何危耸耸肩,“那说不说也无所谓。”
“……”眼看着何危离开,程泽生纠结无比,心里跟猫抓似。
当晚,是程泽生来陪床。程圳清住单人病房,条件还不错,有个专门陪护小床,危险期那几天都是何危睡在这里,夜陪到天亮。
程泽生和他哥感情亲密,在他面前向来藏不住事,白天何危和他说实话,晚上他按捺不住,就来套程圳清话。程圳清正嗑瓜子呢,听他这问,也愣住:“……哈?和何危?”
“口头哪有诚意,”程圳清拍拍程泽生胸口,“要用实际行动。”
程泽生看着他哥,脑中冒出几种利用程老参谋长关系帮何危升职加薪走仕途主意,但又觉得何危不像是看中那方面人,于是等着他哥提出什高见。
只见他哥搂着他肩,语气像超市里清仓大甩卖买送,说:“你去以身相许吧。”
“……嗯?”程泽生确定自己没有耳背,正是因为如此,听见“以身相许”几个字脑子有点懵。
程圳清让他考虑考虑,躺下来翻个身睡觉。
这是哪门子瞎话啊,他就是被花瓶打傻也不会想不开看上何危啊!那是个好拿捏角色吗?稍稍不注意就给扎手刺。
所以某种程度上,程圳清还是挺佩服他弟弟,心有猛虎,不仅细嗅蔷薇,还连花带刺口吃。
于是程圳清眨眨眼,语气暧昧:“问这个干嘛,你嫉妒啊?”
“……”程泽生口是心非否认,“是担心家里多个男嫂子爹妈接受不。”他停顿几秒又补充道,“倒是无所谓。”
程圳清抱着臂,绕有兴趣盯着弟弟:“泽生,你见到何危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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