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何支队!你起来吗?”
“老何!何危!听见就答应声!”
何危闭着眼,眉头紧蹙,睡得极不安稳。闹铃声、呼喊声、拍门声交织在起,在耳边叫嚣着,像是几个大喇叭起播放摇滚乐,连同他太阳穴也被震得突突跳。
“何危!死没死出个声啊!”
查看过数道光束之后,何危看见自己童年、少年、青年时期,他忽然明白,这些光束是他成长时间轴,时、分、秒整齐穿插排列,组成个立方体,将他包裹在其中。
“这些都是你人生吗?”
低沉声线回响在空洞空间里,何危下意识回答:“是,都是经历过人生。”
“你想再次拥有?”
何危怔怔,不太明白这句话意义是什,片刻后再次点头。
黑,望无际黑。
何危身体在晃动着,仿佛在海洋中浮沉,但没有海浪声音,只有深不见底黑暗。
胸口感受不到那股撕心裂肺疼痛,视觉和听觉也被剥夺,何危不知自己深处何处,这难道就是地狱吗?没有点光亮和声响,浓重墨黑足以把人逼入个疯狂境地。
忽然,点光亮将漆黑浓墨撕开点口子。
渐渐,点、两点……束光、两束光……它们在何危面前交织着,将他包围起来,何危眯着眼,不知道这些光是什,伸出手轻轻触碰,却像是拨动根弦,所有光束因为力量传输晃动着,形成美丽又耀眼光波。
好吵。
何危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是雪白屋顶和格子窗帘。他坐起来,头脑昏沉,扭头观察自己身在何处。面积不大房间、雪白墙壁、色调冷硬衣柜,还有身下那张米二单人床,切都是那熟悉,这不正是之前住几年老宿舍吗?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传来说话声。
“这都中午
不知过去多久,那道声音又次响起:
“你做选择,别后悔就好。”
光束渐渐发亮,也在不断紧缩靠近,像团燃烧白火。何危抬手挡住眼睛:“等等,你——”
剩下声音连同何危起,被耀眼白光淹没,望无际黑,被明亮通透白完全占领。
———
在这光波之中,还夹杂着些五颜六色画面,何危想看仔细,脚下意识蹬,竟轻飘飘游过去。
这里不知是什空间,像是没有引力太空,但却可以呼吸。至少何危没有感受到缺少氧气窒息感,也或许是他已经死亡,不再需要正常人类所需氧气。
靠近光点之后,何危看清那些画面,渐渐睁大双眼。
每个光点影像都是他照片,每张都有细微变化,像是在做定格动画般,张张排下去,形成道光束。
何危抬起头,看不见光束发射点,再向下看,也看不见光束尽头。他又游去横向排列光束前面,发现同样是由他照片光点组成,随手捡起束是十岁生日那天,弟弟为他戴上生日帽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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