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何危回到连景渊家里,他特意轻手轻脚开门,动作很轻,斯蒂芬从飘窗上面跳下来,站在玄关对着他叫声。
“嘘,”何危食指竖在唇上,“现
程圳清有程泽生家里所有门禁钥匙,密码也全部都记得,他话不假,当时录口供确是替何危背黑锅。两人摸着黑进去,程圳清熟门熟路找到沙发,把项链塞进缝隙里。何危上楼,去程泽生卧室,戴着手套将那本用来写歌笔记本拿下来。
他打着手电,翻到最新页,果真看见那段未完成简谱。程圳清凑过来,问:“这行简谱你破译吗?”
何危摇头,瞄眼:“你知道就说出来。”
程圳清不说,拍着何危肩:“这还是你告诉,别急,你很快就会猜到。”
“……”何危随手从桌上花瓶里摘片树叶,夹在简谱那页,将它放进抽屉里。
“案发现场你已经整理好吧?”
“嗯。”何危点头,他做事认真仔细有始有终,肯定是确保万无失才会离开公馆。程圳清从口袋里摸出把枪,放在桌上:“这东西给你,收好。”
桌上是把92/式,何危拿起来观察片刻,问:“这是在地下室那把?”
“对啊,去取,你们明天就要去抄家,多把枪怎办。”
何危攥紧枪,看向程圳清目光更冷:“程泽生死跟你无关?凶器都在你这里。”
离开别墅,程圳清又说:“还有你家,没记错话这两天那个你就要搬家吧?赶紧去把东西收拾下。”
“记得,不用你提醒。”
“……”程圳清无语,“态度还真是冷淡,要不是看在你是弟媳份上,才不会费这个功夫呢。”
衣领忽然被拽住,何危冷冷看着他:“还没弄清程泽生死和你是不是完全无关,如果你不是他哥哥,不可能和你这和平站在起。”
“好好好,你想怎样都行,等你脾气下去再说。”程圳清不和他计较,还是那句话,已经习惯。何危平时性子清冷,没什事能让他动怒,但在程泽生事件上,他情绪波动显而易见,让程圳清来形容话,就是句话,把程泽生看得太重。
“……在这儿就是杀?”
“那你怎解释这把枪?它弹道和地下室里那堆子弹还有从程泽生胸口取出子弹样。”
“前几次都解释不清,这次更无法解释。”程圳清摊开手,似乎已经习惯,语气漫不经心,“你爱怎想怎想,东西收拾下,还有事要做。”
何危问他做什,他说还要去趟钢琴家那里。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个项链,在何危面前晃下:“这个,忘放过去。”
何危低头看着枪,还是收进口袋里,和程圳清起,趁着夜色前往钢琴家所住豪华别墅。屋子里漆黑片,因为程泽生死亡,佣人都被叫去问话,而他母亲还在警局里,这里暂时没人会过来,直到明天上午,崇臻才会过来搜集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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