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现在想知道,如果再到那天,还能回去吗?”
连景渊无奈:“你问这种问题怎回答?别开玩笑,你是不是记错时间?这个月也有流星雨预告……”
“没有在开玩笑,”何危站起来,手撑着桌子,牢牢盯着他,“你就是做物理学研究,从理论搬到实践,为什不信?”
“……”连景渊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本《时间简史》,递给何危,“
何危低声开口:“6月16号那天夜里,会有流星雨和颗超新星爆炸。”
连景渊疑惑:“6月16日确是有预告会有北天琴座流星雨,但是超新星——这个是无法预测,你为什这确定?”
“因为亲自经历过,”何危抬起头,脸色苍白,“那天之后,回来。”
连景渊怔怔:“你怎回来?”
何危喃喃回答:“不知道,就是那天夜里看过流星群,早晨觉醒来,到4月1号愚人节。”
连景渊下课之后回到办公室,发现门虚掩着,微笑着推开。
果不其然,何危来。他坐在螺旋书架第二层楼梯上,低着头弓着腰,浑身弥散着股绝望和死气。
“今天怎有空过来?”连景渊将书放下,笑容降下来,“你好像不太对劲。”
“出事。”
何危低声说着,站起来走近。他身上穿着藏蓝色外套印着大片近黑深紫色,不仔细看看不出异样,但随着他走近,连景渊眉头微皱,闻到股血腥味。
“4月1号?”连景渊仔细回想,“记得你应该在外地办公?后来抓到嫌疑人之后市局官博还通报。”
“那是现在进行时何危,不是将来。”何危静静看着他,“将来就在你面前。”
办公室里迎来长久沉默,连景渊打量着何危,他双眼空洞无神,张脸毫无血色,表情让人心疼。再加上那身狰狞血迹,仿佛刚刚经历场嗜血战斗,遭受重大打击,颓然而归。
他说经历过两个月之后超新星爆炸,回到现在这个时间段,这完全是无法想象、也无法用科学来验证事情。
连景渊语气放得更缓:“阿危,你先跟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下们再谈,好不好?”
他把外套脱掉,露出里面被染着大片暗红血迹衬衫。连景渊怔,赶紧问:“你怎?哪里受伤?”
何危淡淡摇头,连景渊见他身上也没伤口,那这些血只能是别人。而且整件衬衫几乎都被染红,加上外套,这个出血量……恐怕伤者凶多吉少。
“你是不是遇到什事?”连景渊坐在何危身边,柔声询问,“认识你这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副样子,说出来,也许能帮得上忙。”
“你能。”何危猛然拉住连景渊手腕,用力,“这件事只有你能给个解释。”
连景渊感到腕骨被挤压疼痛,另只手搭在何危手背上,安抚他情绪:“没事,如果能帮你,定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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