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室里传出水声，程泽生回头看着玻璃门，想起何危粉红
耳尖，喜滋滋去厨房切柠檬。切好之后走进浴室，还装模作样自己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把眼睛遮起来。何危倒是无所谓，让他把柠檬放在台子上，可以出去
。
这次何危洗时间格外长，直到双手双脚泡出褶才出来。这不能怪他，要
就不洗，要洗就洗干净。当何危洗完第
遍，发现头发上还是能闻到那股腐败味道，又打开混水阀，从头开始再来遍。
他带着身水汽，黑发湿漉漉滴着水珠，程泽生走过去，按住他肩，鼻子凑过来：“嗯，香多。”
“柠檬挺好用。”何危顿顿，“谢谢。”
林壑予赞同：“嗯，没有去年从化粪池捞上来尸体那重口。”
不过不代表何危不想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他到家之后直奔浴室，把推开磨砂玻璃门，发现半裸程泽生正在里面，看姿势像是脱衣服。
“……”何危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早晨洗什澡？”
“昨晚回来太累，忘。”
“哦，快点。”何危揉着额角退出去，程泽生闪身追出来，拉住他胳膊，嗅到那股熟悉又令人作呕刺鼻味道，问：“嫌疑人死？”
西他是怎吃下去？”
“还有，他为什会吃这个？”林壑予也在思考，“异食癖？”
杜阮岚将面膜仔细检查遍，摇头：“无纺布，其他什都没有。”
直在做记录罗应插嘴：“
想到个笑话，就是个男人从妻子化妆柜上拿几颗薄荷糖，聚餐后递给合作商颗，两人嚼着嚼着从嘴里拉住张脸，哈哈哈……”
他干笑几声，发现解剖台三人齐刷刷盯着他，立刻抹平嘴角。
“别光用嘴说啊。”
“那你要——”何
“嗯，在湖里泡20多天，把龙虾和螃蟹喂饱。”何危躲开他手，“你离远点，小心尸臭过给你。”
程泽生哪里在意这个，他见过现场多去，长江流域水网丰密，七八月份隔三差五就有浮尸被发现，巨人观都看得麻木，解剖时肚子划开那股气味冲鼻辣眼，何危身上这股尸臭在身经百战程警官面前算得什。
“你去洗吧。”程泽生讨好道，“洗多久都没关系，帮你切个柠檬，洗头发时候挤点在头上，除臭效果很好。”
何危瞄眼程泽生光裸上身，摆摆手：“你先吧，无所谓。”
“那……起？”
“然后呢？”何危问，“薄荷糖为什会吃出张脸？”
“粒装面膜啊。”罗应小心翼翼问，“你们——都不知道这个东西？”
———
四人加班熬夜，从解剖室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何危和林壑予带着身尸臭，自己闻久没有感觉，出门之后遇到值班同事，从他们怪异表情也能发现此刻两人是多“馥郁芬芳”。
何危抬起胳膊嗅嗅，面不改色：“还好，比前年夏天那具装在旅行袋里尸体气味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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