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危皱眉,下意识伸手推把,这次没有推空,手指触碰到柔软T恤布料,还有温热胸膛。他心脏漏跳拍,猛然回头,手腕又给捉住。真实热度毫无保留透过肌肤接触传来,彰示着他身后站着是个活生生人。
“程泽……”
“别动。”
程泽生呼出温热气息几乎贴着何危脸颊擦过,只听他低声说:“你再往前点,就要亲到。”
程泽生也很紧张,他没想到居然能触碰到真实何危。握着手腕肤质冰凉细滑,但脉搏跃动却是真实,下下,冲击着他胸口。
程泽生先是怔愣,随即想起隔壁世界哥哥还活着,并且还是在逃犯罪分子。他实在想象不出程圳清和何危动手会是什场景,毕竟在他心中他哥只会对犯罪分子下狠手,对同行出手还真没见过。
【伤哪里?严重吗?】
【胸口,肘袭,还好骨头没断。】
程泽生顺着云南白药味道,找到气味最浓源头。他盯着空荡荡床板,何危就在这里,可能手里还在拿着药,正在揉开囤积瘀血。
头顶灯闪两下,忽然熄灭。
生在听见对面房门打开时已经清醒。他今晚买是手撕鸡,等个晚上何危也没回来,猜到他是在局里加班,便把手撕鸡留在桌上,何危回来总能看到。
不知为何,没有和何危聊两句,互动下,今晚夜十分漫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大约点多才睡着,还睡得点都不沉,在听到对面门锁响动时,瞬间清醒过来。
程泽生骨碌爬起来,去敲何危门。不会儿房门缓缓打开,屋子里没有开灯,片黑暗中漂浮着刺鼻云南白药气味。
“你受伤?”程泽生啪下把灯打开,问出口时想起时间不对,何危听不到他声音。
何危甚是无语,他累得不行,正是打算擦完云南白药就上床睡觉。程泽生把灯开,房间里亮如白昼,还怎睡?
“……”
程泽生和何危同时抬头,何危重新去按开关,尝试几次都没反应,得出个很悲催结论——停电。
好,这下纸条也别传吧,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程泽生也站在门口,来检查开关。空气中声音渐渐变得复杂起来,除他呼吸声之外,还多道轻微呼吸声。
何危耳尖,早已经感觉他存在,心里阵诧异。他诧异不是身后有人,而是时间早就过,为什还可以听见程泽生声音?
而且——这也太近吧。
【你受伤?】
床上多出张纸条,何危放下云南白药。撕张便签回信:【嗯。你怎还没睡?】
程泽生更加睡不着。
虽然他们干刑侦跌打损伤实在是常态,但作为“室友”,不闻不问似乎不太好。程泽生左思右想,又撕张纸,问他伤哪儿,哪个歹徒还能把他弄伤。
何危坐在床边,裸着上身,正在揉开胸口那块乌黑泛紫淤青。他拿起笔,回简要无比两个字:【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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