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危可是从最基层派出所路升上来,在人民中成长起来,什没见过什没做过?”杜阮岚吃完最后口蛋糕,把盒子扔进垃圾桶里,“现在技术发达,查案辅助设备与时俱进,新批警员都是技术知识大于实践经验,警队也要求分工细致,专精处,哪儿还能培养出像他这样摆哪儿都能起作用万金油?”
“哪有那夸张。”何危语气淡然,戴上口罩,“这只能说明技术性人才越来越完善,是好事。个人终究抵不上集体力量,全包人手里听起来多厉害多牛逼,实际上呢?子错满盘皆落索。”
杜阮岚对罗应使眼色,看见没,这觉悟,还辛辛苦苦查什案,去走仕途话哪还有郑局什事。
行注目礼后,解剖正式开始。白布掀开,露出程泽生那张俊俏好看脸,在冷光下显得更加苍白。要说人长得好看就是这点占便宜,哪怕他变成具尸体,也是具不会让人感到恐惧、反倒心生怜惜尸体。
“死者程泽生,男,29岁,身长185厘米,体重68千克,四肢健全,营养状况正常……”
刑侦支队定全力以赴。”
“只有这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大,还没看着他成家立业,转眼居然阴阳两隔……”丁香眼泪颗颗滚下来,拿出手帕擦拭,声音嘶哑,“们家泽生模样好脾气也好,温文有礼,老天爷不长眼,居然让他年纪轻轻走在们前头,都想下去陪他,活着也没什意思。”
“程夫人,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破案才对。”何危倒杯水递过去,“您能和聊聊,程泽生最近行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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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阮岚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小块四四方方慕斯蛋糕,细嚼慢咽品尝。她面前摆着本图册,各式各样尸体眼花缭乱,非常重口且下饭。这并不是他们法医学那本《尸体变化图鉴》教科书,而是杜阮岚从业多年自制本图鉴,每年都会重新修正次,把经手新案件尸体图片加进去。
解剖室里只有罗应对著录音笔说话声音,杜阮岚顺着程泽生手臂捏到手掌,仔细摸过几个指节,忽然抬头看向何危:“他是钢琴家对吧?”
“嗯。”
“般情况下,长时间练习钢琴会导致指尖较常人稍圆润,远节指
门被推开,何危走进来:“岚姐,打扰你赏尸,咱们什时候开始?”
“等吃完,还剩两口。”杜阮岚指着身后解剖床,“你先换好装备,去那儿等着。”
罗应从与解剖室相连小门里探出脑袋:“何支队,您既然来,还需要做记录吗?”
何危从挂钩上拿起件蓝色防护服穿上:“要啊,不是来当观众,给岚姐打下手也没办法做记录。”
罗应拿著录音笔和纸笔从小门里出来,腼腆笑:“何支队您厉害,什都会,听说以前有特殊情况,您现堪、解剖、带查案条龙全包,个人就能组成支刑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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