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方这句话说得很暧昧,到底是天在给他机会,还是庭云在给他机会。
房间里很静,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声音,庭云蜷缩起双腿,将下巴搁到膝盖上,目光久久地盯着窗外雪。
方嘴唇动动。
“想知道…你是不是个人来。”宋有方有很多办法知道,可他就想自己确认。
庭云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来,“要是不是呢?”
宋有方紧攥着毛巾,“那就克制点,别让你知道来过。”
庭云飞快地眨着眼睛,他眼神在房间里四处乱瞟,最后抓起宋有方买给他东西,靠着床边坐在地上。
宋有方将毛巾放下,走过蜡烛前,烛光晃动下,连通墙上人影也晃动着,他慢慢坐到庭云身边,如释重负地说句,“还好你是个人来。”
庆幸之情,溢于言表。
宋有方意识到庭云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这才开口。
“开始想,如果有人陪着你块儿,真就不打扰你,后来看着你个人时候,想很久,到底是偷偷跟着你,还是直接出现在你面前,还是忍不住。”
“在想是不是天在给机会呢?还是有机会,陪你想去想去,所以才敢和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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