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从手腕传来冰凉温度提醒着他,他
安阎点头,“是,必须是。”
杜鸩拿起桌子上纸巾,斯文地把手腕上血擦干净。扣袖扣时候,杜鸩右手紧紧地按按刻安阎名字位置,就好像要把那两个字揉进他身体里样。
“你是生存过痕迹,是过去。”他抬头看着安阎,眸中像是有团冰冷火在烧,“如果你走,不管你在哪里,生还是死,都会找你。”
安阎看呆。
就算是在他们感情最浓时候,他都没从杜鸩口中听到过类似话。
杜鸩:“没关系,随便讲讲,反正明天就会忘。”
是啊,确是这样,就算安阎现在告诉杜鸩他们是恋人,杜鸩明天就会完全忘这件事。
万杜鸩把他们关系写在红皮本中,安阎还可以悄悄撕掉。
突然闻到股诡异血腥味,安阎猛地抬头,就看到杜鸩解衬衣袖口,拿着钢笔在他手腕关节骨侧面刻字,刻正是安阎名字。
安阎心疼不行,“你干什!”
迎上来亲他下,深情却不深入。
安阎曾多次埋怨杜鸩基于表面亲近,哪里又能料到,如今连那样矜持杜鸩,对他来说都过于奢侈。
安阎敛眸深情,站直说道:“你写字太小,站远看不清。”
“既然你确定是谁,就别继续看,坐下聊聊。”杜鸩合上红皮本,“想知道和你曾经是什关系,还有,们之间发生过什事情。”
安阎很犹豫,如果他告诉杜鸩他们曾经是恋人,杜鸩会相信吗?
安阎红着脸,震惊得快不能呼吸,“杜鸩,你……”
杜鸩紧盯着安阎,“你不相信?”
安阎:“……”这让他怎相信?!
杜鸩站起来,拉住安阎手腕向前走,“跟来,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安阎神情恍惚地看着身旁人侧影,只觉得这切都太不真实。
杜鸩干净利索地刻完字,抬头看着安阎,“你是很重要人,刻在这里提醒,比写在纸上更安全,以防有人假冒,也省得每天醒来都要麻烦你告诉那多信息,太累。”
两年多没见过杜鸩,安阎都快忘杜鸩有多疯,“……万你以为你自己是安阎呢?”
杜鸩说道:“开什玩笑,有你在身边,怎会把自己当成安阎。”
安阎:“……如果不在你身边呢?”
杜鸩挑眉看着他,“你是不是在这世上最重要人?”
就算相信,他们又该如何相处,他能不能在杜鸩每天失忆情况下维持两个人恋爱关系?
看到安阎眉头都快拧在起,杜鸩问道:“难道是你仇人?”
“是朋友。”安阎快刀斩乱麻,“是最好朋友。”
杜鸩隐隐松口气,“过去,就拜托你告诉。”
安阎临场发挥编过那多离奇恶俗鬼故事,遇上杜鸩,还没开口就卡壳,“有点多,等想好怎讲,口气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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