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已不是小孩,既然互相喜欢,结就结吧。”他只说这句。在世人眼里,不过是个不起眼公司个不起眼职员,但对于他这似乎无关紧要。
有纪子有个哥哥、个妹妹。哥哥准备继承父业,在公司里当副总经理。人诚然不坏,但同其父相比,总好像缺少份量。三姐弟中正在读大学妹妹最为外向和新潮,习惯对人发号施令,以致心想由她继承父业岂不更合适。
婚后过大约半年,岳父把叫去,问打不打算辞掉现在工作。原来他已从妻口中得知不大中意教科书出版社工作。
“辞掉是点
三十那年结婚。暑假个人外出旅行时遇上她。她比小五岁。在乡间小道上散步时突然下起急雨,跑去避雨地方正好有她和她女友。三个人都成落汤鸡,心情也因此得以放松,于是在天南海北闲聊中要好起来。如果天不下雨或当时带伞(那是可能,因为离开旅馆时犹豫半天,不知该不该带伞),那就不会碰上她。而若碰不上她,恐怕现在都将在出版教科书公司工作,晚上个人背靠宿舍墙壁自言自语地喝酒。
每次想到这里,都认识到这样点:其实们只能在有限可能性中生存。
和有纪子(她名字)可谓见倾心。和她起那个女孩要漂亮得多,但吸引是有纪子,而且是不容分说势不可挡吸引。种久违吸引力。她也住在东京,旅行归来后也见几次,越见越喜欢她。相对说来,她长相般,至少不属于走到哪都有男人上前搭话那类型。但从她长相中明确感受到“专门为准备东西”。中意她相貌,每次见面都注视好大会儿,强烈地爱着其中流露出什。
“那定定地看什呢?”她问。
“你长得漂亮嘛!”说。
“说这样话,你是头个。”
“只有才明白啊,”说,“是明白。”
起初她怎也不相信,但不久便相信。
每次见面,两人都找安静去处说很多话。对她什都能畅所欲言。和她在起,得以深深感受到十多年来自己连续失却东西份量。几乎白白耗掉那许多岁月。不过为时不晚,现在还来得及。必须抓紧时间多少挽回点。每次抱她,都能感到令人怀念心颤,而分别以后,便觉得十分无助和寂寥。孤独开始伤害,沉默让焦躁不安。连续交往三个月后,向她求婚,那天距三十岁生日只差个星期。
她父亲是家中坚建筑公司总经理,个十分意味深长人物。几乎没受过正规教育,但工作方面十分能干,又有套自己哲学。有问题其看法过于偏执,令实难苟同,不过又不能不佩服其某种特有洞察力——遇上此类人物生来还是头遭。虽说他乘坐配有驾驶员梅赛德斯,但不怎有盛气凌人地方。找上门,说要同其千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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