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你,但求你……”许蘅抓住宜图手臂,失去光彩双眼迸发出最后丝绝望挣扎。
“要你杀夜王,你定要杀他,他必须死!”
宜图握住许蘅冰冷手指,脑海里忽然闪过欧骋死之前画面。
他是被夜王用钝刀活生生扎死,宜图看过回放,共106刀,刀刀避开要害,扎在最疼、最难以忍受部位。
许蘅直不知道,宜图没敢告诉他,只是直骗他说是刀毙命,没有反应时机。
宜图怔怔,他没想到许蘅就是以这样方式来安慰自己,几乎丧失活下去欲望。
“许蘅,你要好好活着。”宜图沉声道:
“在欧骋出事之前,他就嘱咐过,要照顾好你。”
许蘅笑笑,不无讥讽道:
“那他真是有未卜先知好本事。”
“事实证明,他是对。”许蘅看向宜图,仍然在笑,身体却止不住颤抖,直至彻底崩溃。
宜图抱住他,而许蘅撕心裂肺哭喊声却仿佛能穿透人心脏,直达最脆弱灵魂。
“谁能想到,场小小感冒,就足以把和他分离。”
欧骋死后仅仅个礼拜,许蘅很快便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他站在二楼阳台上,迎着大片好阳光,然而过于惨白皮肤使他看上去没有丝毫温度。
得到消息第时间里,迅速下楼找到独自呆在房间里许蘅。
或许是因为感冒,许蘅脸微微发红,手里还攒着已经揉烂掉面巾纸。
那晚,没有任何人敢正眼瞧上眼,许蘅脸上神情,那足以令人心碎苍白容颜。
所有语言在真正生死面前,丧失全部力量,宜图几度张口却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说……他不和绑定配偶关系,是因为……”
然而事实上,欧骋和那时他样,拥有着绝对清醒意识,却只能眼睁睁躺在地上等死
宜图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许蘅,其实你应该怨。”
“如果不是和夜王结仇在先,欧骋未必会成为夜王发泄怒火牺牲品。”
许蘅目光落在远处,好似在看着什,又好似什也无,他点点头,表示认同。
“事已至此,何必再说。”
许蘅和宜图随意搭话,“江寒屿进入彩蛋游戏时,你会跟着去吧?”
宜图点点头,“会去。”
许蘅笑,“真好,最起码还能死在块。”
“只要想到以后们都会死,忽然就释怀。”许蘅趴在栏杆上,轻声道:
“殊途同归罢,欧骋只是比先走步。”
泪珠从许蘅眼眶里滚落而下,而他却在笑,尽管声音颤抖:
“是因为他怕真有天他死,会走不出来。”
配偶之间羁绊,对于原本就是情侣玩家来说,更为致命。
尤其是方突然死在牌场里,剩下另方也很难继续活下去。
不仅仅是因为彼此之间牵连在起羁绊,更多是活着那方会彻底丧失活下去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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