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阑尾炎?”
“民间是这样叫,但给实习生们说,得说学术点。”余媛认真脸,又唤过臧天工,让他拉帘子出门。
留下六名实习生,盯着病人两根温度计,思路渐渐开阔:
“肛温明显高于口腔温度,多几度算是明显呢?”
“查下?”
李坦墨个字做起来,想说点话,却因为嘴里温度计,说不出来。
余媛缓慢而坚定将李坦墨摆成正确姿势,坚定而缓慢将温度计戳进正确位置。
“知道为什这样量吗?”余媛脱下手套,丢进垃圾桶,再向几名实习生提问。
“因为病人要求?”名实习生怯怯道。
“因为测准确?”另名实习生开始深入思考。
“正好,这个病人给你们摸下。”余媛说完,对病人道:“这几个是们医院实习生,让他们给你做个体格检查试下。”
“连个听诊器都莫得。”病人抱怨。
余媛沉默两秒:“这样,让他们先摸,摸完,用温度计帮你量下,应该就能确诊。”
“不用仪器做?”
“可以少做两项,方便术前诊断就行。”余媛完成讨价还价,再示意实习生们个个上手。
内得要好几道程序。
“确诊是什?”病人李坦墨问。
“初步怀疑是炎症。你先去检查,回来咱们再说。”余媛停顿下,又道:“应该问题不大,你不用太担心。”
病人不安心道:“你连脉都没听,听诊器也没用,温度都没量,以前用好好东西,你们现在都不会用,都是用仪器做诊断,收费也贵……”
他正抱怨着,帘子外就有人道:“余医生,们是新来实习生……”
“对
旁边臧天工更是深深皱起眉:“是啊,为什?”
病人趴在床上,前口含着温度计,后口夹着温度计,满脸疑问。
“在没有各种比较先进仪器以前,用这种方法,能够比较安全准确确诊盲肠炎。”余媛拍拍床沿,道:“你们会检查下,如果肛门温度明显高于口腔温度,就可以确诊。”
“蛮惨腌?腌重吗?”瘦削男人含混说话。
“不严重,切除就行。”余媛停顿下,又“哦”声,道:“盲肠炎不是切盲肠,切阑尾就可以。”
刚来医院实习生们怀着忐忑心情,有点稀里糊涂,又有点明悟将床上男人阵乱摸。
李坦墨从半躺到全躺,再道躺平,渐渐地平静下来。
“来,含个温度计。”恍惚中,余媛将个温度计塞进李坦墨嘴里。
“唔。”李坦墨下意识含住。
“再趴起来,量个肛温。”余媛戴上手套,重新确认温度计,自言自语道:“没放错。”
“进来吧。”
余媛回句,几名矮矮小小实习生就掀开帘子进来。
“余医生。”
“余医生。”
几个人都低头打招呼,再互相看看,脑海中都升起奇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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