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典跟着凌然做手术
时候，得到实时指点，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小医生们跑过来看手术，多少也有蹭看意思，但是，居于手术台外，跟手术台内得到信息又是截然不同。
胡主任换左慈典上阵，肯定没指望着得到相同待遇。但从凌然表现来看，后者显然没有区别对待。
胡
“在这里要稍微深
点。”凌然做着做着，开腔说句话。
他做手术过程中，是经常指导助手们，像是刚刚左慈典，基本就是路指导做过来。
胡主任却是愣，注意力略微集中看过去，就见凌然刀滑下去，深刺而浅出。
动作没什
特别，但胡主任瞬间就记下来，同时诧异看凌然眼。
这种动作，或者说，这种说明，可以说是教科书里永远都不会出现，而仅仅只存在于医生们口口相授中。
妙换人样。开始时候，凌然还会有所好奇询问，但换人过于频繁话，好奇心自然就会消磨。
“注意喙突周围附属韧带肌腱……”凌然提醒时候，头都没有抬起来。
胡主任嘴角斜下，似乎想要鄙视凌然样子，但头转过去，却见凌然缓缓挑起喙锁韧带，表情不禁有些凝固。
喙锁韧带包含斜方韧带和锥状韧带，二者名字听起来大，实际上都是只有指甲盖边缘大小存在。
给这样韧带做手术，难度自不必说，通常来说，医生们都会做多次尝试，勾来打去选择正确位置，再做几轮深呼吸，可能才好操作。
这不是很重要动作，也没有经过很严格循证，自然不可能收录进教科书里，但在外科医生实际操作中，这刀是必须要划拉下去，要平平划下去，还是重划或轻划，总归得做个选择。
选择做好，有利于下步操作，对病人身体有利，选择做不好，手术照样能做下去，但手术效果肯定是要打折扣。
教学手术为什永远比不上教授亲自操刀，就因为受训医生往往都会操作失误，而每当这种时候，教授往往只是用句“下次割深点”，“下次轻点”就过去。
外科医生紧密师徒关系，也是建立在此之上。
许多时候，只有把上级医生伺候好，人家才会说这句“割深点”。单就这点来说，21世纪外科医学教育模式，与14世纪铁匠铺并没有本质差别。
可凌然操作，就有些过分丝滑，丝滑让人并没有意识到是在对喙锁韧带做操作……
刘老也是毫不吝啬赞赏起来。
正如其所言，刘老与凌然之间并不认识，也没有多少利益冲突，这就是使得前者赞赏显格外纯净。
而在现实世界里，当名高级知识分子采用纯净赞赏时候，赞扬力度是远超想象。
胡主任耳机里，亦是不断传来“漂亮”，“太准”，“舒服”之类形容词，如果不是刘老声音太苍老，胡主任当下就得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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