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时间也紧张。”吕文斌其实也有些不耐烦。
朱老板咳咳两声,道:“其实还是宫凯捷宫先生事儿,您刚才说,他手能恢复八成,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能恢复画画?”
“差不多吧,看画什。”
“素描能行吗?”
“总得重新适应吧,而且,不知道你们画家标准是什……”
宫夫人哪怕再不明白事理,也听出来,“前女婿”话里话外核心,无非是“爷懒得伺候”。
确,作为美院颇有前途青年教师,他是可以伺候“喜作”老婆,但如果是“没钱没背景又作”老婆,他就没兴趣伺候。
“朱老板。”宫夫人目光转向另边。
飞瀑画廊朱老板,专程赶过来,跟她聊许久,此时是被宫夫人视作贵人。
“吕医生,咱们借步说话。”朱老板40多岁,留长发,看起来还有点中年小帅气样子,休闲西装和白衬衣,看着还带点贵气。
成功能恢复来告知,吕文斌也会觉得自己心情会更平静些。
时间,吕文斌心里也升起个念头:病人预后又不是煮猪蹄,哪里能够判断那清楚呢……
想到这里,吕文斌表情又是僵。
如果凌然对手术结果判断,和他对猪蹄烂熟程度判断相同话,那可就太可怕。
“吕医生,不会有问题吧。”宫凯捷家属见吕文斌脸色微变,又不免焦虑起来。
“画家标准?”朱老板突然笑下,道:“们宫画家是现代艺术家,没必要用什标准来框他。”
“现代艺术家?”
吕文斌“恩”声,跟着朱老板到角落里。
“吕医生,如今手术结束,这个小礼物,应该是可以送出来吧。”朱老板还是笑呵呵拿红包出来。
“不要。”吕文斌义正言辞,他是真没兴趣,要赚钱,他现在每个月房租收入都要超过工资收入,当然,凌治疗组奖金还是挺多,但也不是让他每天起早贪黑动力。红包就更不是。
吕文斌与朱老板推让几次,遂道:“您如果定要给,就只能拿去给你们缴费。”
“唔……那先这样。”朱老板顺势将红包收起来,再道:“吕医生,其实真是要拜托您件事,看您性格直率,就直接说吧。”
“没事,是想到别事。”吕文斌呵呵笑两声,连忙安抚他们。
“没事就好,今天家里遇到事太多,现在就想听没事两个字。”宫夫人勉强笑笑,又眼神不安看看自己女儿。
婚礼原本应当是女孩子最风光日子,万众瞩目炫耀时光,结果婚礼尚未举行,迎亲车队就变成事故现场。
雪上加霜是已经领证丈夫提出离婚要求,更是瞬间将女孩打入到自闭状态。
宫夫人暗叹口气,她其实偷偷给“前女婿”打电话,但对方意志坚定,历数女儿种种“作态”,也是说明冰冻三尺非日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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