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副主任转头看眼监视器,以避免与凌然直接眼神接触。
他心情,可却是极其不平静。
他手还浸在病人血液中,他手指还触着病人破损血管,这是外科医生平常天,但是,回想适才过程,姚副主任说不出平常话来。
嗤。
凌然点点头,离开手术室,回到急诊中心最前线。
“找到。”姚主任颇有些惊喜叫出来。
他以前做那些徒手止血,大都是基于目视,也很少有这大出血点,是以徒手止血模式来进行。
用手指,瞬间完成原本以为会是场艰苦手术姚主任,现在心情,就像是考试押中题……不止如此,他更像是在桌子上,看到前人小抄,还正好能用于今天难题……
“注意力度不要太大。”凌然表情冷静,又转头问麻醉医生:“快速补血,有血压吗?”
“有。在补血。”麻醉医生亦是阵精神恍惚。
还在找。”姚副主任心道:现在这多血,看都看不到,哪里有那容易。
凌然则是微微皱眉,甩手就将虚拟人给打开,比较着姚副主任手臂方向,挥手剖,再拨拉两下,就将虚拟人给关闭。
虚拟人是中级宝箱里才出,自然是要节省点,不能像是精力药剂样,想喝就喝。
“姚主任,请您示指,垂直于手臂位置,稍稍向前厘米。”凌然按照虚拟人提示,直接给对方位置。
“唔……好吧。”姚主任尽管不相信凌然能够隔空指示这准确,但他也没有执拗拒绝,尝试下,也没什关系,反正病人腹腔内现在全是血,看也看不到。、
姚副主任重新低下头,将开口剖更大些,并在抽吸器全功率工作后,目视出血点,开始缝合。
缝合动作很慢,既是因为缝合位置不好,略有困难,也是因为姚副主任心情不能平静。
他脑海中,不可抑制跳出适才画面,似乎还有画外音在问自己:你刚才是不是在凌然指导下做手术?像只住院医样?
他是经常给骨科和姚主任配合麻醉,这样场景,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凌然徒手止血,在云医是不稀奇,但指导别人徒手止血——至少姚主任此前是没有这个能力,麻醉医生对此看可是最清楚。
手术室里气氛,趋于安静。
凌然亦是安安静静站着,看着病人被补液,被补血……
“没有其他问题话,就回去。”凌然始终都没有上手,与平常不同,但心情却是类似。
姚主任于是将食指稍稍翘起些,然后看向凌然。
“弯曲并垂直。”凌然以为姚主任是在询问动作。
姚主任笑笑,将食指弯曲并垂直。
股很微弱,很微弱冲力,从姚主任指尖划过,那是他绝对不会错过气息。
姚主任连笑容都来不及收起,就快速挺起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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