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直升飞机？”李康学看
瞪大
眼睛。
别说他电视里见过多少架直升飞机，这现场见到直升飞机，就真是头
遭。
项学明这些在
尤其是最近两年，项学明在八寨乡做事，飞刀请来张安民，对凌然层层推崇就不用说。
这次，八寨乡遇到泥石流，对八寨乡分院来说，亦是前所未有挑战。项学明谁都不信，就相信凌然。
他没有大医院跟脚，也就没有牛掰师长师兄，那
，凌然就是项学明最强跟脚。
项学明想到这里，再看焦躁不安李康学，不由笑，道：“你别操心，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咱们这边现在留下病人，本来就不是很重，做好维持就行。”
“维持？能维持得住，昨晚心肌梗塞老头子就不会走。”李康学手里没有死过几个人，很不自在道：“你可想好，能卖惨地方都卖卖……”
项学明嘴里叼着烟，像是个八寨乡普通乡镇干部那样，两脚叉开，半身依靠着墙，软弱无骨吸着烟，双眼无神望着前方远山，好像在欣赏这城市中看不到风景，更是在掩饰自己茫然无措。
他对面是沧平区医院新派来合同医李康学，二十多岁，也刚毕业，抽烟动作都不太熟练，就像他在医院里表现样。
区医院这种地方，是养老好去处，但要是拿不到编制，那养老就很堪忧。
被派到八寨乡分院以后，李康学就更没有什精气神，支烟抽完，又点根，再吐着浊气，老气横秋道：“老项，云医人来不来，再这搞，
真要挂冠离任。”
“挂冠得是有官位，你有吗？”项学明第次听李康学抱怨，还是有点小紧张，现在疲沓，知道他就是个爱抱怨人，也就懒得多说。
“你有能卖惨地方吗？”项学明淡定问。
李康学下子说不出话来。他学历和条件比项学明差远，如果说项学明还有云大同学和师长可以求求，他这个中医学院毕业学生社会关系就更弱，而且也更疏远。
“咱们都找不到人救场，阿大别笑阿二。”李康学补句，勉勉强强样子。
项学明撇撇嘴，再想说什时候，却是聚神向前看去。
李康学跟着也往前看，接着就注意到，背着太阳方向，有个不断逼近这边小黑点。
李康学也没指望他劝，就习惯性道：“你说说云华这些个医生，连个来帮忙都没有，这大事呢，对吧，屁股都懒得挪下。”
“桥冲断，车过不来。”项学明心里也烦很。昨天以来水势越来越大，终于是将八寨乡与外界交通给斩断。
“那云医支援也没戏？”
“你问，问谁。”项学明嘴上这说，心里还是存着企盼。
尽管说，凌然是他同学，但在内心里，项学明其实是崇拜凌然这种同学。读书读好，人长帅，做事也谦和，当医生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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