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站节课两节课就要累死破孩子,现在是扭曲着姿势站个多小时,还要想尽办法都看点手术,那更是别提多难受。
“抓牢,你们要是失手,病人就死。”贺远征抽空看关菲和郑军眼,又提醒他们声。
郑军连忙应是。
关菲稍微有点娇气道:“太滑,不好抱。”
凌然听她这说,头都没抬道:“项学明,你来替换关菲。”
“感觉像是小学时候,背不会课文被老师罚站样。”挤在关菲旁边是郑军。他费力踮着脚,小声说话。两个人对付个瘤子既是为保证安全,也是因为瘤子太大。
换个体积小点,主刀就是想上两个人也上不。
关菲“唔”声:“难受死,你用力点。”
“已经很用力,你拿稳点吧,失手可就糟糕。”郑军心情有点不太爽。为展现风度,他选择更不好用力位置,现在,他后悔。
关菲站离凌然更近,看更清楚,站也没有那歪。
同样是切瘤子,难度是截然不同。
最简单体表良性肉瘤,指不定就被人把掐掉,消失毫无尊严。
而在体内良性肿瘤就要复杂些。对医生来说,主要就是位置和大小问题。
最糟糕位置莫过于脑袋,许多脑内良性肿瘤也会致死,切除起来更是危险重重。有些位置长太深话,基本就没有治疗意义。
但是,相比位置来说,大小其实更重要。
关菲“呀”声,忙道:“不用,还能撑得住,就是……”
“没必要硬撑。”凌然打断关菲话,再对贺远征道:“现在先阻断左肝门,然后要切断中肝静脉。”
“好,病人体征平稳。”贺远征回头看眼监视器,并向主刀报告。
就这眼,都是相当不容易。
换个年轻助手上来,现在要忙死,要心惊
郑军就惨,他只手要长长伸着,脚也要稍稍踮起来,姿势非常难受。
然而,关菲显然没有领情意思。
因为她位置同样是很难受,所以,恐怕是不能体会到郑军更难受。
郑军暗自哼声。
对他来说,也等于是被上课——在医院里面展现绅士风度,是要付出代价。至于代价多少,就郑军现在来说,真是痛苦不行。
尤其是直径超过10厘米肿瘤,它对人体侵占本身,就会造成无数问题,更不要说,环绕在肿瘤四周动静脉血管等危险因素。
关菲用手扒着跟自己头样大肉瘤,想哭都哭不出来。
就在她眼前,有根大拇指粗血管,薄薄血管壁,几乎都能看到里面血液流动。
关菲能够想象得到,要是自己不小心,手滑,滚落下位置肉瘤挣断这样根大血管话,病人出血量怕是分分钟就超过两千。
这样紧张感,让她说不出话,骂不动人,更是手脚酸软,又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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